终究是不太好听,叶家女若要进崔氏,只能为妾,不可为妻。”
崔清桓深深叩了一个头:“还请父亲见谅,若是如此,我便放她自由。”
崔怀臻一愣,态度转变这么大?他不信,崔清桓肯定没憋什么好屁,自己养大的儿子是什么样,崔怀臻还是比较了解的。
“你待如何?”
“既然不能娶到我心爱的人,那我此生不复娶。”
崔怀臻气笑了:“你在威胁我,你信不信,我让你去尚公主!”
崔清桓平平淡淡道:“父母之命,不敢有违。”
崔怀臻一噎!
他怒极反笑:“你要娶她,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诚心吧,去外面跪着自省,何时想明白了,何时起来。”
崔清桓看着崔怀臻:“若是爹唤我起来,又当如何?”
父子两个都是倔种,崔怀臻梗着脖子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若是呢?”
崔清桓非要寻根究底,崔怀臻恼了:“若我请你起来,我就准你娶叶氏女!”
明知道这是崔清桓的陷阱,但崔怀臻不得不这么说,他若是不松口,崔清桓肯定也会想方设法让他说出来,索性就随了他的意,他就不信了,崔清桓真能为了一个女子把自己跪死了!
崔清桓粲然一笑,明媚的几乎晃花了崔怀臻的眼,他言语间带着压抑不住的欢喜:“多谢爹爹成全!”
父子俩一个比一个倔,崔清桓磕完头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在崔怀臻的书房前跪了下来。
寻风看着着急,像一个没头的苍蝇:“公子,您和老爷究竟说了什么,怎么好端端的又被罚跪了!”
老爷这是怎么了,开了罚跪的头就跪上瘾了不成,他家公子不是最得宠的吗?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崔清桓一言不发,笔直的跪在青石板铺就的地上,其间连一块布料都没有,更别说蒲团了。
“公子……”
崔清桓抬手:“你下去吧。”
寻风看出崔清桓不想多说,一步三回头的走了,不行!公子几时受过这么大的罪!上次跪祠堂好歹还有蒲团,有时限,这次可什么都没有!
寻风打定主意,向寿安堂奔去。
一进门就开嚎:“老夫人,救救我家公子吧!”
崔清桓跪了半个时辰,双腿早已麻痹的没有知觉了,里面好像有千万条小虫子在爬一样,让面不改色的崔清桓饱受折磨,原来罚跪如此磨人。
但,无妨。
他放空自己,跪的笔直。
老太君远远的看见崔清桓跪着,脚下快了几分:“六郎,怎么回事!下人怎么伺候的,也不知道拿个蒲团!”
崔清桓道:“不怪他们,孙儿自愿受罚。”
老太君拍了拍崔清桓的肩膀,往崔怀臻书房走去,不过片刻,她就出来了,显然知道了缘由,她对着崔清桓轻轻摇了摇头:“你啊,怎么那么想不开!”她叹了一口气,对着下人道:“回吧。”
书房里的崔怀臻一直安静的坐着,好像忘记了外面还有一个人。
夜色深深时,崔怀臻缓缓走出来,看着依旧固执的儿子,崔怀臻平静的开口:“即便看着你跪断双腿,我也不会答应你们的婚事。身为你的父亲,我可以让你娶你喜欢的人,但是,我不止是你父亲,也是崔氏的家主。”
崔怀臻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崔清桓几乎快维持不住跪姿,但此时,他的腰杆挺的笔直,听着崔怀臻近乎剖白内心的话,他声音沙哑的开口:“儿子明白,儿子不孝。”
崔怀臻的心脏一阵皱缩,他轻轻的摇头,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翌日清晨
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崔老夫人便遣人请叶蓁蓁去了寿安堂。
叶蓁蓁低眉顺眼的坐在那里,还是能感受到崔老夫人略微凌厉的眼神。
“你可知我为何找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