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衣服的人,押着一个五花大绑、头蒙黑布的人走进大堂。
这几人与朱能一样,走路的脚步沉稳,眼神锐利,举手投足间的气势与朱能如出一辙,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军伍出身,且极有可能是燕王府的护卫军。
他们步伐整齐,每一步都踏得极有韵律,一看就是训练有素。
“此人正是与人勾结,将朱将军坑害至大宁府,妄图借大宁府山匪之手,还有边府战事来取朱将军性命的主使。”
朱能手指着那戴头套之人,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而此人原本官职乃是北平府的募兵官,负责募兵事宜。”
闻言!
朱应原本带着笑意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目光如刀般射向那被绑之人,杀意涌动。
朱应心中清楚,正是沈家勾结此人,以权谋私,才害得自己来到大宁。
若不是自己拥有那神奇的捡取属性面板,恐怕早已命丧战场。
不仅仅是剿匪之战,更是在北疆建奴之地,在辽东战场之上,自己那般不惧生死的冲杀,普通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拿开他的头套。”
朱应抬起手,声音冰冷喝道。
“取。”
朱能立刻打了个手势。押解犯官的燕王府护卫迅速上前,其中一人伸出手,一把扯下那人头上的头套。
只见一个中年男子的面容露了出来,此刻他满脸惶恐,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身体也在不停地颤抖。
那中年男子抬起头,看到朱应的瞬间,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嘴唇颤抖,几乎瘫倒在地。
显然。
他自然是认识朱应。
而且。
更知道朱应如今的身份是什么。
“果然是你!”
朱应冷冷说道,声音仿若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无尽的恨意。
只一眼,朱应便认出了此人。
当初从北平前往大宁前,朱应在北平城见过此人,随后便被直接送到了大宁军营,如今在此见到,心中的怒火更盛。
“朱将军饶命啊!饶命啊!”
犯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哭喊道,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涕泪横流,脸上写满了恐惧与哀求:“一切都是沈家交代我去做的,我也是没办法啊!朱将军……”
显然。
他这并非是知道错了,而是知道怕了。
他怕死。
在朱应之名在辽东响彻时,消息自然也是传到了北平府。
在听到朱应这个名字后,他就在心中祈祷着这个朱应千万不要是当初沈家借了他的权柄安排到了大宁边军的那个。
自从朱应崭露头角,一步步升迁。
沈家家大业大,而且没有留下把柄还好,虽忌惮,但他们也想着朱应不敢太过。
但这个犯官就不同了。
他每日就好似如坐针毡,生怕东窗事发。
随着燕王府的护卫军到了他官邸后,他清楚,一切都完了。
如果是曾经其他的王朝,或许他这贪墨还有着几分活路,但如今大明开国不过二十一年,而且还是最恨贪官污吏的洪武皇帝朱元璋在,他贪墨的钱财就让他没有任何生路。
“朱将军,王爷已派人查实。”
朱能走上前一步,一脸严肃地说道:“此犯官名为李涛,在募兵官之位上已六年,收取钱财贿赂不下千金。”
“依我大明律例,当处以极刑。”
“故而,王爷将此犯官交给朱将军处置。”
说着。
朱能从怀中掏出一封盖有北平府刑房印鉴的处置文书,递到朱应面前。
文书的纸张微微泛黄,印鉴鲜红夺目,仿佛在诉说着这一案件的严肃性。
朱应表情微变,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