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宋徽宗问是谁做的,李师师随口说出是周邦彦,话一出口就后悔莫及。徽宗笔下立刻明白那天周邦彦也一定在屋内,脸色骤变,过了几天便找了个借口把周邦彦贬出汴京。
李师师为其送行回来后,将他谱的一首《兰陵王》唱给宋徽宗听:“柳荫直,烟里丝丝弄碧,隋堤上,曾见几番拂水,飘绵送行色。登临望故国,谁谶京华倦客,长亭路,年去岁来,应折桑条过千尺,闲寻旧踪迹,又酒趁哀弦,灯映离席。梨花榆火催寒食,愁一剪,风快半篙波暖,回头迢递便数驿,望人在天北凄侧。恨堆积,渐别浦萦回,津堠岑寂。斜阳冉冉春无极,记月榭携手,露桥闻笛,沈思前事似梦里,泪暗滴。”听后宋徽宗也觉得这个处罚太过严厉了,又把周邦彦招了回来,封他为大晟乐正,命定正雅乐。
李师师被馨楠说到痛处,她这几年虽然还是歌姬的身份,但背靠着官家的宠爱,谁敢这般当面讽刺于她?现在蒙此大辱,正要发作起来,忽然听见院子外面传来一片喧哗之声。几个女子呼喊声音传了进来的纷纷攘攘的似是有人在外面争吵,其中不住有人提起周安安的名字。
李师师正是火头上,一肚子的火气无法可撒,当即高声喝道:“小翠,去看看什么人在外面喧哗,叫管事的立刻处理干净。”
随着李师师的发话,门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应声,随即匆匆的离去。安安有些坐立不安,李师师一番好心来探望自己,却被馨楠惹得老大不快。说起来这件事情毕竟是由自己而起,她想着这不由得大为不安起来。“师师姐,我的事情牵累到您,真叫小妹无言以对。”
李师师脸色微微缓和些答道:“妹子说的是哪里话来,你我姐妹客套这些做什么。你性子总过于温顺,现在被人欺上门了,做姐姐的不帮你出头谁帮你出头?”说着眼睛瞟了瞟坐在屋角的馨楠,再转向房门之外,等待管事出现处理院子前面的争论。
屋中三人都安静下来,外面争吵声愈来愈响,大家都失去了说话的兴致,静静的等待这外面的争论结束。
安安和馨楠安静的等待着,与此同时,她们最关心的人同样也是等待着,同样的平静似水,同样的心潮起伏。
宋江等待着永吉的答复,永吉为何会到了这里,缘何不向东路军所在把宗城靠拢。
“大帅,我军初始袭扰了鬼芦人两座前寨之后,便按着您的指示,连夜行军绕行到湟州之南安陇寨之北八十里处,在那里等待战机。后来得信使回报说东路军已经攻破把宗城,鬼芦人集结起族中所有力量,五万大军屯与主寨旁意图不明。后来意外的被我俘获鬼芦部信使两人,这才明白他们的打算。”
宋江挑了挑眉,“是不是在等待湟州诸部援军到来,然后再将我东西两路大军各个击破?”
永吉躬身答道:“大帅明见万里,俘虏所言确实如此。后来我便想了一个计策,用的是声东击西之策。”
“呵呵,”宋江大师宽慰,“我明白你为何会身在此处了,你是不是派了一支军马佯攻鬼芦人的东寨,等他们军马前去救援之际,然后挥师南下用最快的速度毁去安陇寨的牲畜粮草,再转战到了这里?果真如此的话,你便是破鬼芦人的最大功臣。”
永吉见大帅面露嘉许之色,心里也是雀跃得很,能得到宋江的赞许,比抢到一千个奴隶还让人振奋。“大帅明察秋毫,永吉微末之功,不敢向大人邀赏。”
宋江呵呵笑着摆手道:“你这话不对,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你建此大功我要不赏,岂不是让将士们寒心?来人!”
帐外亲卫掀帘而入,叉手行礼:“在!”
“传我帅令晓谕全军,东路军永吉麾下,全军记大功一次,另赏钱万贯,待战后按功犒赏三军,不得有误。”
亲卫接过令牌,躬身而退,只消过的一刻钟的时间,整座大营之内沸腾了起来。虽然这些赏钱现在并未发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