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予取予夺之物而已。别说宋代的社会,就算是一千年后的中国,女人对于那些高官显爵来说,也不过是个召之即来呼之即去的调味品罢了。
以宋江现在的身份地位,下属进贡几个女人实属天经地义。就是把这事公告天下,也只能引来别人的羡慕。说不定还有不少女人会羡慕乔家的女儿有幸能得到济宁侯爷的恩宠,而为自己没有这种机会黯然神伤。
张怀忠悄悄说完,宋江不置可否的点头笑了笑,迈开大步走进堂中。议事堂里早就是闹哄哄的大开宴席,几十个部落头人,军中将领已经喝得面红耳赤。在每个首领身边,都有一两个女子陪侍着,不少女子眼中还含着泪花,脸上却强堆着笑容。大堂正中央,数十个乔家少女在翩翩起舞,她们身上衣裳轻薄,内里风光半隐半现,不时做出些极其诱人的动作。头人们一边喝着美酒大呼小叫,不时在身旁女子身上拿捏几把,惹来阵阵惊呼之声。
“啪、啪、啪!”
宋江站在大门口重重拍了几记手掌,被惊醒的众人抬头一看,“噼啪哐当”酒杯菜盘打翻在地的声音不绝于耳。方才放浪形骸的众多头人们纷纷爬起身来,现在个个站得笔直,端端正正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等待着大帅的训话。
“呵呵,”宋江见状莞尔一笑,手掌虚虚一压:“诸位首领不必多礼,本帅今日有些劳顿,要早些前去休息,不能陪各位痛饮了。大家只管尽兴,可不能怨恨宋某人失陪之罪。”
西路军统制包约族长连忙回道:“大帅连日奔波,鞍马劳顿,我等不敢挽留。”其他的头人们更是频频点头,唯恐自己答应的慢了惹来大帅心中不愉。
宋江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大家尽兴之时,要安排好晚上的防务,可不要被些毛贼影响了各位的兴趣。”
宋侯爷说此话时,似是想起了什么,脸上难得露出了促狭的笑容。众多头人都是风流场上的大好男儿,怎么会不明白大帅暗指的含义。一时间大厅里胸脯拍得山响,狂吼**充斥着耳边。
宋江摆一摆手,谢绝了诸多头人们想要送出门的好意,转身便出了大堂,在亲卫们的护持下,向自己居处行去。他住的地方离议事堂并不算远,就在百步之外山腰上原来的族长乔遮幕家中。一路行走下来,可以听见路旁房屋中随处传来的呼喝、呼号、惨叫哭泣声。宋大帅的脚步依然稳健,前面的亲卫不断的驱散在路旁撒野的河州士兵们,清理着道路上可能存在的隐患。对于这些眼皮底下发生的惨事,宋江不想去管也无心去理睬。
乔家族近两万人口,今日的攻城血战下来损伤大半,能活下来的最多不过两千,现在全部被河州军看管在寨子的一角。至于其他的老弱妇孺们,宋江既然给了众军不约束军纪一夜的承诺,那便无法再理会他们的死活了。就算今夜过去能够熬下来的人,明天照样要沦为奴隶,是死是活又有什么关系。
所谓的善恶是什么?宋江记得一句话很有道理:善我者为善,恶我者为恶。
宋江走得很慢,前后亲卫们小心的四面护卫着,这个刚刚被征服的城堡,还隐藏着不少危险的可能。从大道转进一道石板铺就的弯道,就来到了宋大帅临时驻跸之所。曾经的乔家族长的宅院,这里已经被安抚使大人的亲卫接收了。一晚上的时间,整个院子里里外外全部清查得干干净净。看家自家首领回来,门前守卫的士兵急忙拉开门,宋江并不急着进去,而是像往常没事的时候一样,和亲卫们寒暄几句,谈笑几声,这才施然走进了这所陌生的房子。
虽然是乔家族长家的房子,在吐蕃人眼里算得上是座豪宅,可在眼界奇高的济宁侯爷眼中,这座宅子可是土气到了极点。要知道咱们这位侯爷,在汴京的宅子是官家钦赐的别院,里面说不出的就是一个雅字;在苏州的宅子,是东南王的豪苑,那儿是以奢华闻名东南的;就算新近修成的济州宋家大院,那也是占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