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愿意把钱花在大家身上,让大家都能吃饱喝足,这已经让他们十分欣慰了。
罢了,都要下乡了,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钱没了,还可以再挣!
反正纪家是清白的。
纪君骁原本以为这几天在火车上肯定要吃不少苦,没想到,因为林染染的安排,家人们吃得比在军区大院还要好,这倒像是一场愉快的旅行了。
“染染,谢谢你。”纪君骁看着林染染,眼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林染染笑着说:“以前是我不好,现在我会尽力弥补大家。反正这几天我们先吃好喝好,到了乡下就算有钱也没地方花。大伙不用担心我把钱都花光了,这点吃的,我早就预算过了,最多也就花一百块钱,大家就放心吃吧。”
纪父看着满桌的美食,又看了看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不禁说道:“难得下乡,今天我们几父子好好喝上一喝。”
在部队里,纪律严明,平时大家都不能饮酒,这会儿,终于有机会放松一下了。
纪家的几个女性则用茶代替酒,与男人们一同举杯。
一时间,整个车厢充满了欢声笑语,洋溢着浓浓的亲情。
列车在铁轨上继续疾驰,半夜,车上大部分乘客都沉浸在梦乡之中。
突然,15号车厢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声,瞬间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哎呀,疼死我了,老公,我好痛啊!”韦婉琴脸色惨白如纸,双手紧紧抓着被褥,豆大的汗珠不断从她额头滚落,浸湿了鬓边的头发。
她的丈夫黄振邦,满脸焦急与心疼,一边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一边声音颤抖地向周围乘客求助:“同志,麻烦帮我去叫乘务员!”
车厢里两名热心乘客,听到呼救声,瞬间从睡梦中惊醒,“嗖”地一下爬起来,鞋子都来不及穿好,便朝着车厢外奔去。
“媳妇,你忍着点,距离下一站,还有两个小时呢。”黄振邦的语气里满是心疼与无奈,他的手轻轻抚摸着韦婉琴的额头,试图给她一些安慰。
“不行了,老公,我感觉要生了。”韦婉琴气息微弱,每说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这可怎么办?媳妇,你可千万要撑住啊。”黄振邦急得眼眶泛红。
不一会儿,那两名热心乘客带着乘务员匆匆赶来,乘务员身后还跟着一位头发花白的医生和几个有接生经验的稳婆。
医生脚步急促却沉稳,稳婆们则提着各自的接生用具,神色凝重。
男士们自觉避让之后,稳婆们和医生迅速围到孕妇身边。
她们熟练地为孕妇检查身子。
“这,胎位不正啊,好像是脚朝下呢。”
几位稳婆摸过后,纷纷皱着眉头说道。
医生名叫赵德昌,从医多年,见过不少产妇因胎位不正而采用剖宫产手术风险,只是稍有不慎便是一尸两命。
现在距离下一站还有很长时间,看孕妇这情况,根本支撑不到。
“情况不太乐观,孕妇出现了难产的症状,车上的医疗设备有限,必须尽快赶到下一站,将孕妇送往医院,否则——”赵医生对黄振邦说道,后面的话虽未出口,但其中的严重性不言而喻。
“可下一站还远着呢,这可怎么办啊?医生,您一定要救救我媳妇和孩子啊!”黄振邦眼眶瞬间红透,近乎哀求。
乘务员赶忙上前,轻声安慰道:“先生,您先别着急,我们会尽力的。列车已经在加速行驶了,只是在到达下一站之前,我们也得想办法稳住孕妇的情况。”
发生这样的突发情况,自然惊动了林染染一家子。
纪母脚疼,林染染便不让她起身,自己带着纪君瑶出来看情况。
她记得书中有写过,这位难产的孕妇是广西巴马县县长夫人,夫妻俩是去外地考察的,没想到意外在列车上难产,失去了孩子。
这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