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以前这么穿,那完全是因为没钱。
但她现在一个月工资两万,已经超过大部分人,就算要养妈妈和弟弟,也完全有余钱改善生活。
现在还这么穿,大概是习惯了吧。
“许总。”蒋夏青突然提议:“距离会面还有好几个小时,我们想出去逛逛,买点东西。”
她今天穿着剪裁得体的藏青色套装,看起来专业而干练,完全看不出是生过孩子的人。
许温点点头:“去吧,我正好处理些工作。”
他刚打算上楼,便注意到一旁的兰秋生。
平时穿这一身也就算了,今晚的场合怎么说也应该穿点好的。
他正打算拜托两位当妈妈的女士去给这位小孩子挑选点衣服的时候,阮秋萍却已经率先开口。
“兰秘书也一起来吧。”她挽住兰秋生的手臂,后者明显有些局促:“我看你需要几套像样的职业装。”
兰秋生的耳尖瞬间红了:“我、我不用”
她想起顾星若借给她的那些衣服,她好像确实不太适合。
“别推辞了。”蒋夏青笑道:“作为公司门面,你的形象很重要,许总,不介意我们借你的秘书几小时吧?”
许温看着兰秋生窘迫的样子,嘴角不自觉上扬:“去吧,记公司账上。”
他怕对方拒绝,又再次强调:“这种机会可不多了啊。”
不过兰秋生也没机会拒绝。
因为阮秋萍和蒋夏青已经又拉着她上了车。
他们的行李则由门童送到房间里。
最后只剩下许温孤家寡人一个,独自跟着门童坐电梯前往楼上的房间。
酒店房间比他预想的要宽敞。
落地窗外是宁州的城市景观,远处能看到蜿蜒的宁江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他将行李箱放在行李架上,取出笔记本电脑放在书桌上。
正打算处理工作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许温犹豫了一下,滑动接听。
“喂?”
“.”电话那头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哪位?”许温皱眉,正准备挂断,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轻轻响起。
“是我。”
夏柠。
这个声音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许温记忆深处的某个抽屉。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清脆又动人。
当年学校的广播站也只是听了一遍就选她当广播员。
自从夏柠离开临江去京城治疗后,他们已经几个月的时间没有任何联系了。
唯一的联络便是她留下的两封信。
只可惜一封是夏海转交,一封是白半夏转交,全都没有地址。
他发过去的两条短信,一条“我等你回来”,一条“生日快乐”,也全部石沉大海。
“你怎么”许温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但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夏柠毕竟还是病人,他生怕那句话刺激到了她,让她这段时间的治疗都功亏一篑。
“今天医生终于允许我用手机了。”夏柠的声音听起来比记忆中平静许多。
许温还记得两人分别时夏柠的声音。
是那样沙哑、那样的脆弱。
好像一碰就碎的艺术品。
看来这段时间的治疗确实是起到了几分成效。
许温走到窗前,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
他想起了夏柠在那个封闭房间中的模样,眼神平静却又歇斯底里。
她手上拿着刀,一副想要终结一切的架势。
“治疗怎么样?”他最终问道。
“还好。”夏柠轻声回答:“这里的医生很专业,药物调整了几次,现在稳定多了。”
停顿了一下,她又补充道:“我每天都要参加团体治疗,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