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地在全国各地敲着工程。
托他的福,滑州堤坝修得高耸而稳固,暂时无虞。
暂时。
黑漆漆的大雨之中,火光点点。
无数民夫推着车、挑着担,连夜冒雨加固修筑河堤。
“雨再这么下下去,河堤被冲垮只是时间的问题。我们总不能把堤坝一直修到天上去吧?”
工部侍郎、被分配到抗洪第一线监督河岸堤防的朝廷钦差,马周,站在堤坝外围的土坡上,担忧地望着破了洞似的天空喃喃道。
作为职业官僚,他的水平不低,但官运实在不怎么样。
这次也是。
滑州是黄河汇流的湍急之处,大堤在风雨的摧残下,只能勉力维持。
而河堤在其他地方已经垮塌了,滑州已经庇护了不少灾民。
不论是人民还是洪水,都在滑州积累到了惊人的数量。
“如果这地方的大坝垮了,麻烦可就大了……
“大伙儿再加把劲,把土夯实!”
马周大声呼喝着。
“哦!”民夫大声回应着。
殊不知,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在各色人种云集的大坝之侧,在没人能够看见的黑暗之中。
有几只来自东瀛的硕鼠,悄悄摸到了大坝根基的薄弱之处。
…………
“马侍郎,雨声似乎小了些,大坝今晚应是无忧,请您回去歇息吧。”
滑州刺史劝告道。
“我再看一会儿,张使君请自便。”马周态度坚决。
当然,张使君是没法自便的。中央领导在自己辖区熬夜,他这个地方官哪敢回家摸鱼?
唉,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啊……
两位大员几乎同时打起了哈欠。
也就在与此同时,大坝的方向传来骚动。
“嗯?发生了什么,张使君听见什么了吗?”马周警惕地问。
刺史正在站着打盹,被一下子惊醒,装模作样地竖起了耳朵听。
堤坝上,好像是很多人在呼喊的声音。
呼喊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亮。
好像分明是——
“溃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