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树木鹿角壕沟等障碍物,针对性地布下了一层套一层、又可以互相支援的防御阵线。
每支部队各自负责一块防区,同时又互相配合,结成了有重点、又覆盖全面的防御网络,加大了防御纵深。
合理的战略运用,加上战术素养过硬的士兵,按理说是有如铜墙铁壁,能将本阵防守得固若金汤。
问题在于,明军一贯自豪的单兵素质,在这关键时刻却掉链子了。
“见鬼,他们怎么冲进来了!”
刚从前线退下来的残兵败将正在休整,看见唐军如煞神一般降临,顿时阵脚大乱,下意识地就往更安全的后方跑。
不跑也不行啊,他们已经卸甲了,总不能赤身上去肉搏吧。
而这些后撤的士兵,又把守军的士气都给带崩了。
别人都跑路了,你不跑?
大家人在心不在,而这样的部队,在面对气势正盛的唐军时,是远远不够的。
“对齐队列,手里的刚强拿稳了!一步也不能后撤,李明陛下正在看着我们……噗哈!”
正在整顿队列的校尉,被唐军的一发弩箭射中躯干,整个人像被猎人射中的鸭子似的,从马上飞了下来,牢牢地钉在了树干上。
五脏六腑从巨大的伤口流了出来,人一时半会还没有断气,有出气没进气地口申口今着。
此情此景,看得他的部下们头皮发麻。
“杀。杀。杀。”
在他们的对面,唐军并没有急着冲过来。
而是排着严整的队列,踏着整齐的步伐,不疾不徐地向目标步步逼近。
宛如收割受伤野猪的猎人一般。
狭路相逢勇者胜,战斗的结果毫无悬念。
唐军轻而易举地,就将明军打得鼻青脸肿。
明军战士大败亏输,被逼得一退再退。
也亏得他们的训练水平还在线。
尽管士气低迷、基层指挥官也被先行斩首干掉了,但硬是没有发生组织崩溃。
伍长自发地结果校尉的重担,指挥部下且战且退。
“老哥,我们撑不住了!撤吧!”兵士们心里萌生退意。
如果他还是个平平无奇的小伍长,那这位老哥肯定会说“敌人一百个打我一个,那还打他个蛋”。
但如今,他现在实际指挥着几百名士兵,莫名有一种整个大明一京一十三省都在他肩上挑着的责任感。
他得为兄弟们、得为大明的江山社稷和天下苍生负责啊!
“不能退!你如果不敢打,就骑上马快回本营,向李卫公通报这个消息!”
他怒吼着,把校尉留下的马缰绳塞进了最近那个士兵的手里。
狠狠地一拍马屁股,将临时信使送走后,他勇敢地面对程知节所率领的千军万马。
“兄弟们,同志们,顶住!”
…………
“发生了什么?!”
正在主营帐中和李卫公的“歪理”激情pk的苏定方和薛仁贵,听见了外头接连传来沉重的巨响。
整个大地都在颤动,好像地震一般。
李靖仔仔细细听了一会儿,喃喃自语道:
“这声音……是投石车?‘他’居然把这玩意儿都运了过来。
“这是赌上最后一把了么?”
不止是苏、薛二人,在场的侯君集和李道宗也被领导的谜语给绕得云里雾里。
李靖的脸色变幻,语速极快:
“唐军怕是已经攻入了营寨。速速准备迎敌!”
“这么快?!”薛仁贵脱口而出,半信半疑。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传令兵飞奔而入。
“敌军用攻城车攻破了营门,与我军短兵相接!”
一时间,帐内众将鸦雀无声。
“奶奶的!”
侯君集第一个打破沉默。
“巩固第一道防线!放开中央谷地,据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