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不会吧?”
他明牌了,他俩就是在阴阳李明陛下。
既保住了军队,又能顺便臭一臭李明陛下,双倍的快乐。
李明没有多说什么,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两个老贱货。
房玄龄和长孙无忌嘴角的上翘慢慢弯了下去,心中隐隐升起不祥的预感。
“陛下……您不会……”
“真的想借交州蛮酋做文章吧?”
两人的嗓子有些沙哑。
李明肯定地点头:
“没错,交州其实有大用,是搅乱、牵制对面大唐的关节所在。”
“可那个地方有什么可资利用的?”房玄龄忍不住反驳。
“没有田产,连人口也没有多少,除了森林和瘴气一无所有。”
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李明陛下对中原两淮等自古以来的富庶之地不感冒,却总是钟情于这些犄角旮旯的地方。
东北如此,南方的交州亦如此。
如果说在初唐的间冰期,东北还算温暖宜人,可以发展农耕生产文明的话。
那交州可以干什么,房玄龄实在想不出来。
你想想连东北都温暖得可以种稻子了,那地处如今广西和越南北部的交州能有多热?
不言而喻。
别说什么“经济重心向南方迁移”,那个鬼地方都未必适合人类生存好吧。
“地缘,那地方的价值在于地缘。”
李明很认真地说道。
“交州虽然没有什么出产,但是可以骚扰岭南,进而让大唐不得不调集湖广地区的守备力量。
“路途遥远,气候又炎热,行军之艰难不言而喻。
“这可以极大地消耗对面的国力,是我国克敌制胜的不二法门。”
这番推理是有其道理的,让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不得不认真思考起了可行性。
南岭之南虽然是一片烂地,但是烂也有烂的价值。
如果大唐平叛剿匪,就必须在烂地和烂人打烂仗,消耗势必巨大。
如果大唐放着不管,那蛮夷土人有一万种蹬鼻子上脸的办法。
什么抗捐抗税啦,暗杀刺史啦,劫掠百姓啦,自立为王啦……
从汉朝至今,那块地方的土人就没有消停过,中原对那里的控制也从来没有稳固过。
“自从李治摄政以来,广大南方地区便对长安朝廷不服,对政令阳奉阴违。交州尤甚。
“如果我们以交州为导火索,说不定可以形成连锁反应,挑动整个大唐南方内乱。”
李明不再嘻嘻哈哈,十分严肃地说道。
作为中原的北方邻居,远交近攻、拉拢越南对抗中原王朝,实在太顺理成章了,简直和喝水一样自然。
这在未来的现代史教科书中亦有记载,你说对吧,苏联老大哥?
“陛下说的在理,只是……”长孙无忌提醒道:
“只是问题不在于我们是否要拉拢交州土人,而在于土人愿不愿意接受我们的拉拢啊。”
根据长孙延的消息,土人要求大明增加足够的援助,否则拒不向大唐开战。
问题是,多少是“足够”?
“国舅言之有理。”房玄龄附和道:
“这究竟是土人贪得无厌、漫天要价勒索,还是单纯的不想和大唐开战?这个问题我们必须先搞清楚。
“做战略,切忌一厢情愿。”
作为李明陛下的老师,他说话还是带着教师爷的口吻。
这一对卧龙凤雏只要别犯贱,真干起活来那是非常靠得住的。
李明咂了咂嘴:
“二位爱卿说的都有道理。我还是热脸贴冷屁股了”。
见主君虚心纳谏,老房优哉游哉地喝着茶,长孙慢慢地抚摸着下巴,异口同声道:
“孺子可教也。”
“嗯,相父和舅舅教训的是。打国战只能堆人头拼硬实力,不可投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