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恐怕要难上不少。
加上黄河南岸又不是大海南岸,这些州县的南边,还有大片大片的“唐占区”呢。
两边的接触线是很漫长的,唐军如果北伐试图收复失地,也不是没有可能。
薛仁贵立刻叫来原先留守的大明守将,了解当地实际情况。
“什么?这些问题都没有?”
结果,了解到的实际情况,和自己所预想的,不说一模一样吧,也可以说完全相反了。
作为最早获得开发的四战之地,中原人民早就麻了,只要不屠城,谁来都箪食壶浆喜迎王师。
至于南边的敌情,虽然不是没有,但是力度和规模都很小。
这种力度与其说是北伐,不如说更像骚扰。
给人一种大唐已经无力使劲的感觉。
“这些地块实在不像是需要援助的样子啊……李卫公这是为何?”
薛仁贵非常纳闷。
如果换他来做决定,那还不如把这十几万人全部派到郑州前线,一波把大唐给莽穿了。
当然,他也只敢想想,心里再有不理解,他也丝毫不敢怠慢,不折不扣地执行着上级的命令。
…………
可是,就在薛仁贵不折不扣地布设防线的时候,他遇到了一股比较……讨厌的阻力。
那股阻力来自唐军,但为什么说是“讨厌”呢?
因为那些唐军并没有造成多大的直接破坏,充其量也就是和之前同等规模的骚扰而已,浅尝辄止,双方都没有造成多少死伤。
然而,这些骚扰的时间和地点又都打得“恰到好处”。
不是在某支守军的粮草即将见底时,一击扰乱辎重运输队伍,拖延补给时间,让守军干等着饿几天肚子。
就是在某地防线的薄弱部位,挖个坑、埋个陷阱啥的,或者在半夜装神弄鬼鬼哭狼嚎,造成严重的精神污染。
破坏性不大,侮辱性极强了属于是。
这几波骚扰的操作,每次的规模都不大,但是频率非常夸张。
多的时候,每天能有好几十起,薛仁贵负责的整个漫长的防线上,可以说多点开,让人防不胜防了。
这大大拖慢了防线的布设节奏,让薛仁贵部迟迟无法完成预定的巩固目标。
“真是见鬼了,那些骚扰部队是什么来头?”
薛仁贵都被打得怀疑人生了。
在参与了当年的辽东之战,以辽东之弱、胜高句丽之强后,这位年轻小将的自信心高涨。
但是现在,他被这连绵不绝的小规模骚扰折磨得心气全无,心态难免焦躁起来。
“你们不是一开始说,南边那些唐军根本组织不起来像样的进攻吗?
“可是现在看来,他们这不打得挺有章法的吗?”
薛仁贵愤怒地质问原本的当地守将。
他怀疑,那些守将是不是在谎报军情,故意压低对面的威胁。
总不可能这些守将的本领远高于他薛某人,乃至于他觉得十分棘手的问题,在守将眼里不过是疥癣之疾吧?
敌方的骚扰根本不是无的放矢,明显是一波大节奏的前哨站啊!
然而,诸位守将对于现状也十分懵逼:
“回薛将军,一开始他们确实不似这般袭扰的啊……”
薛仁贵皱起了眉头:
“你们的意思说,敌方是在我来了以后,突然转变了打法?”
众人点点头。
“嗯……”薛仁贵沉吟了一会儿,道:
“从滑州派一支伪装的运粮队伍去汴州,抓几个前来袭扰的活口,好好审问审问,他们到底是什么来路。”
…………
薛仁贵的钓鱼计划很快付诸实施,并且在当天就钓到了鱼。
一举抓获了十几名唐军。
密集的审讯,紧锣密鼓地展开了。
然后,审讯的结果让所有人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