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不由得苦恼地皱起了眉头。
他理解房玄龄他们将这一条塞进去的用意,那就是通过远程遥控这门宗教,达到间接控制各蛮族部落的目的。
其中“祭司人选由教祖决定”这一条,已经有点“金瓶掣签”的意思在里面了,因为教祖本人,也就是玄奘及其传人,都在李明的掌控之下。
政治生物的逻辑果然是互通的。
“不过……”
李明思考再三,果断将这条划去。
因为这门船新的缝合怪宗教实在太坑爹了,万一倒灌回来,把华夏也变成三哥那样躺平摆烂的民族,那就是灭顶之灾。
从短期政治博弈来看,房玄龄他们的手法不可谓不高明。
但长远来看,必须对毒草意识形态严防死守,切断华夏与其的一切可能联系。
“所以,这名字也得改改。”
李明合上厚厚的教法,封面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
《明教》。
他忍不住嘴角抽搐。
生怕世人不知道这头洪水猛兽是我李明放出来的是吧?
啥时候快进到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
他把明教这两个字也叉掉。
除了补充华夏和这门全新教法的隔离以外,李明对其他内容没有意见。
“框架已经搭起来了,接下来就只剩下一个小问题。
“怎么让蛮族信?”
…………
世界上的大部分难事,概括起来莫过于把别人的钱揣自己兜里。
如果说还有哪件事更难,那就是把自己的思想塞进别人脑袋里。
而安利一门新宗教,就是把这两件难事合并到了一起。
开个好头很重要。
该选择哪个幸运儿,来担任这门坑人不眨眼的“明教”的第一批信众呢?
…………
“哼!老宰相你什么意思?你认为我族对天地神的崇拜,都是错的?!”
平州州府,一个身披虎皮袍子、头戴狗皮帽子、发辫向后梳的糙汉子一拍桌案,对着桌子对面的房玄龄就是一通输出。
房玄龄面无表情地擦去满脸唾沫,平静地用高句丽语安抚面前的这位糙汉子:
“酋长你误会了。老夫无意质疑你族对天地神的虔诚信仰,只是在具体祭祀方法上,分享一些其他族群的先进做法。”
切!
那酋长不屑地扭过头去,满脸都写着“你一个汉人懂个屁的靺鞨”。
他是一支靺鞨部落的首领,隶属于粟末靺鞨,领地位于原高句丽的北疆。
现在名义上归顺李明,但一直与外头的同族眉来眼去,主打一个首鼠两端。
李明高度怀疑,境外的靺鞨之所以能精准定位大明的定居点,多半是这支部落在带路。
只是碍于鞭长莫及,李明暂时无法和这个二五仔酋长掀桌,以免造成更大的麻烦。
巧了,这位部落酋长同样看李明不爽。
堂堂降熊伏虎的靺鞨勇士,居然不得不听一个乳臭儿的命令,简直是奇耻大辱。
何况那个乳臭儿只会汉语,连语言都不通,那还统领个蛋?
所以他有事宁可和老保姆房玄龄沟通,而不想背上“听孩童吩咐”的帽子,回去受族人嘲笑。
两边互相看不顺眼,就这么凑合过着。
然而这次,酋长觉得凑合不下去了。
因为那个熊孩子把他从大老远叫过来,居然异想天开地劝诱他们全族改信一门全新的“天地神”教。
简直离了大谱了!
那小东西是自己在大唐之外另起炉灶形成路径依赖了,要给他们靺鞨人的信仰也另起一个炉灶是吧!
“希望酋长你不要误会,这不是劝你们改变信仰,只是提供一些改进的意见和建议。”
房玄龄只当没有看见对方的黑脸,自顾自地往下说:
“譬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