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李恪,直接给李泰的急信来了个“已读不回”。
李祐对于六位兄弟放鸽子的行为,倒是没有多想。
天真无邪的老五觉得,其他人行军迟缓反而愈发凸显自己英勇无匹,简直是天生的帅才。
当然,五子不行,但四子的政治嗅觉还是很可以的。
李泰并没有那么天真,他意识到,李治发起的政治攻势,确实极大地动摇了自己一方本就不怎么稳固的团结。
毕竟其他六兄弟又没有参与李泰的阴谋。
他们被李泰摇来,一是因为四哥给他们开的价码确实不错。
爱财的给钱,爱文的给古玩,爱当官的给要职,爱土地的转封膏腴之地。
投其所好,各取所需。
二来,他们六人一开始也相信了李泰的说辞。
准备团结在四哥周围清君侧,拳打乱臣李明、脚踢贼子李治。
既能赢得政治利益,又能留下“忠君爱国、拨乱反正”的美名。
名利双收,岂不美哉。
然而,李治提出的船新版本传言,让其他六位兄弟对李泰的动机产生了怀疑。
他们怕自己被倒转乾坤,从双赢变成双输,所以决定先观望一阵。
更有甚者,如“已读不回”的吴王李恪之流,说不定已经在暗中和李治一方接洽、随时准备弃明投暗了。
“他们不来就你来,这不显得齐王你治军有方么?”李泰半笑不笑地说。
李祐自然是没有听出其中的嘲讽,还很得意洋洋地请战:
“不必等他们,李治那小崽子懂什么行军打仗?
“只需我动动手指,齐州军便能杀穿潼关,攻入长安。
“老九太嚣张了,看我把他从皇位上拽下来,把他皇冠拽掉,必须打他脸。”
在他印象里,李治还是那个畏畏缩缩、娘们儿唧唧、懦弱无能的小朋友。
哦哟哟,伱好牛逼……李泰意味深长地看看李祐肩膀上顶着的空空脑袋,三心二意地附和一句:
“还得是五郎。”
“所以,老四。”李祐从位子上起身,走到李泰身边,毫不顾忌地拍拍他肩膀:
“我既然能立下大功,这天下,也理应分我一半吧?”
这货虽然不聪明,但他也很坏啊。
李泰眉头一扬,旋即嘴角一勾:
“可以,没问题。
“五弟,以你接下来的作用,别说天下,天上也可以交给你来管啊。”
李祐没听懂里面的意思,眼前一亮:
“真的?”
“真的。”李泰也拍拍他的肩膀。
…………
深夜。
潼关,火把通明。
这道关隘北靠黄河渡口,南依群山,扼守着长安与洛阳之间的驿道要冲,乃是关中的东大门。
也就是说,如果李泰等八位反王要进攻长安,潼关是必经之地。
夜深人静,但值夜的守军一点也不敢偷懒,全神贯注地紧盯着东边的方向。
骗上级可以,别把自己给骗了,等敌人的箭头飞到脑袋上都不知道。
秋风拂过,空气中仿佛带着马蹄声和车辙声。
守军一个激灵,竖起耳朵静听。
不是半梦半醒的幻觉,确实有马蹄声从东边传来!
守军顿时警惕起来,正要报告,却发现了蹊跷。
马蹄声稀稀拉拉的,并不像是大部队来夜袭。
更像是匆匆赶路的行人。
可是大半夜的,有哪个不长眼的行人,敢擅闯军事重地呢?
卫兵睁大了双眼,努力地窥探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一个轮廓慢慢步入了火把的光线范围之内。
是一辆华贵的马车,有且仅有一辆。
“是谁!”守卫居高临下地大喝。
没想到,那车夫还挺硬气:
“大胆!对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