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为了让其他七位亲王跟着他造反,李泰不惜造父皇的谣吗?”
毕竟大家都是兄弟,又不是上下级。
李泰和其他七位庶出的兄弟,就算关系再好。
平时喝喝酒吹吹牛没什么问题,可真让他们起兵造监国的反,那是绝对没这个胆子的。
毕竟皇帝还在上面压着,那七个臭鱼烂虾谁敢这么跳?
然而,王爷们造反的胆子没有,但借着“讨逆”的名义捞取政治资本的胆子还是有的,而且很大!
而李泰,就给了那些臭鱼烂虾扮演大忠臣、大孝子的机会。
“如果七个藩王都被李泰忽悠了,以为这事是我干的……”
李明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了墙上挂着的大唐堪舆图。
八王遥领的都督府,都正好卡在战略要地上。
距离长安最近的秦州都督府,由韦贵妃的儿子李慎把持,杀到城下不过是一脚油门。
而李明能调得动的军队,要么在辽东,要么在南方,离长安甚是遥远。
加上全国漕运吃紧这个老大难问题。
等到这些天南地北的军队调入京城,刚好来得及参加自己的头七。
不过谣言终究是谣言。
在前线送来可信的战报之前,单凭李泰的造谣,几大都督府的军队是不可能被轻易调动的。
而这似乎也被探子们的情报所证实了。
在肃反委员会高强度的监视下,各都督府岿然不动,并没有征召折冲府府兵的征兆。
包括洛阳也毫无动静。
天下暂时风平浪静。
“然而李泰已经在提前做舆论铺垫了,不可掉以轻心。
“谁知道这货在暗中憋着什么,他的府邸连探子都安插不进去。
“李祐的动向也很值得警惕……妈的,要不是朝中那群以长孙无忌为首的虫豸拦着,我本可以齐州都督府动作可疑为借口,把南方的士兵往关中调集……”
李明沉吟着,不禁佩服自己的未雨绸缪。
战报没到而谣言四起,现在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至暗时刻。
幸好自己提前做了准备,把不容易赶路的老头子们早早地送出了京城。
相比李泰,他李明也不是没有信息优势。
那就是,他提前猜出了对方的计谋,并相应做出了安排。
公元七世纪,人才是关键。
房玄龄、杨师道、崔仁师等不堪舟车劳顿的老臣,已经先上路了。
其他一些十四党的外围成员,则不必担心被清算,可以潜伏在长安,与李泰虚与委蛇。
用嫡子党恶心李明的方法,恶心回去。
至于长安报社的官n代们,则该走的走,该留的留,也安排妥当。
狄仁杰和来俊臣,坚持留在长安做“敌后”工作。
不知为什么,自从爽虐了一把李乾祐以后,来俊臣每天像打了鸡血一样,士气特别高昂。
连带着把狄仁杰和整个肃反委员会的工作积极性都调动起来了。
此外,他还抽空下了一步闲棋……
“殿下,突厥商人执失步真求见。”
宦官平静地上报。
他一直搞不懂,日理万机的监国殿下为什么会这么看重一个胡商。
但他也不敢问,只管带话就是了。
“请他进来吧。”
李明整理思路,沉稳地吩咐道。
不一会儿,执失步真就进殿了。相比之前,这位老朋友简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穿着得体的大唐圆领袍衫,面庞圆润、气色白里透红,完全没有之前屡次破产以后失魂落魄、瘦骨嶙峋的可怜模样。
“草民拜见殿下!”
执失步真一进门就跪在地上,无比恭敬地向自己的救命恩人砰砰磕响头。
时至今日,他都感觉自己好像在生活在西域的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