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的立场思考?”
面对皇帝都火力全开,面对不同党派的宰相,魏征更没有必要留面子,直白地戳着房玄龄的要害。
然而房玄龄毫无反应,甚至有点想笑。
就在魏征纳闷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站了出来,严词反驳了他。
“玄成公。”长孙无忌脸色铁青:
“你几次三番地与陛下唱反调,似乎纯粹是为了进谏而进谏。
“难道你建言献策不是为了江山社稷,只是为了博取一个朱云折槛、敢于进谏的名声吗?”
到底是老上司,直接打在了魏征的七寸上。
做刚正铮臣、骗昏君庭仗,素来是文官青史留名的办法。
要说魏征对此真的毫无想法,那是不客观的。
而在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两根朝廷支柱同时表态以后,原本铁板一块的群臣们也开始松动了,开始批评魏征捕风捉影。
而魏征不再反驳,只是保持着挺着背、低着头的姿势。
李世民暗自松了口气,摆了摆手:
“对错勿论,魏玄成一心为公,诸君不可对他无礼。”
皇帝亲自做和事佬,这个议题就算这么过去了。
然后大家又愉快地弹劾起了赖在平州不走的侯君集和韦待价。
…………
“空土,且慢行。”朝会结束,房玄龄笑呵呵地向长孙无忌拱手道别。
空土是民间对“大司空”这个官职的别称,然而出自同朝宰相之口,莫名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
长孙无忌头爆青筋,气哼哼地假装没看见。
房玄龄脚步轻快地步出宫城,坐上马车。
在四下无人的车厢里,他有些焦急地弹着窗台,轻轻叹了口气。
“小殿下在做甚啊,这么一天天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在自己的好大儿与自己的好大主君一齐被山贼拐走的几天后,他收到了侯君集从平州寄给他的包裹。
是三份出自山贼的传单,还是熟悉的标题党,还是熟悉的三位失踪公子的笔迹。
房玄龄立刻就懂了,意识到好大儿房遗则并没有出事,而是跟着少主李明殿下上山造反了。
他不知道这几个熊孩子的意图为何,但不妨碍他在朝中为其打掩护,搅浑水放烟幕弹。
搅浑水的基本原则就是,自己不小心抓到了屎,就要把屎抹得到处都是。
房玄龄第一时间把长孙延誊写的那份传单,送到了长孙府上。
然后,他就争取到了一位别别扭扭的强力队友。
两位朝廷栋梁兼反贼家属,在朝廷掀起阵阵妖风,肆意打压忧国忧民的正义大臣。
弹劾侯君集与韦待价抗旨不遵?
驳回,平州匪患严重、州府运转不畅,导致二人没有收到朝廷诏令。你看,他俩不是还在每天向朝廷汇报情况嘛?这不是忠臣是什么?
要求对山贼重拳出击?
荒谬,平州匪患不严重,招抚为主。你难道想让皇子被撕票?
要求朝廷立刻组织调查,赴平州实地核实?
可以,但要走流程,从各部门抽调人手,保证全过程公平公正公开,你们回去等消息等吧。
就这样,在皇帝兼反贼家属的暗中支持下,两名大奸臣兴风作浪,将平州匪患硬是捂了一个多月。
现在,有点捂不住了。
再捂下去,隔壁的营州也要急眼了。
“殿下到底在干什么呢,有什么事情不能和陛下当面谈谈,而要闹到上山当贼匪呢……”
房玄龄苦思冥想而不得,随意扯下一片绸绢,刷刷写下几个字,包在锦囊之中,敲了敲车门。
“相公?”管家探进脑袋。
“你去一趟平州,亲自将此物交到侯君集手里,并将这句话转告与他。”房玄龄望着车窗外的天空,一字一顿地说:
“‘将锦囊转交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