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滁和她同航班的消息,打翻了某人的醋坛子。等醋坛子捡起糕点盒,她右手伸过去,如藤蔓挽上他的胳膊,嗓音甜蜜地解释:“老公~文滁和我只是登机时偶然遇见啦。”谈疏彻轻笑一声,笑意浮浅在眸底,他斜睨着这个讨好的女人:“居心回测。”
“哪里,他一路上没和我说什么一一”
纪粥粥的话戛然止住,她看见谈疏彻慢腾腾地打开糕点盒子,然后用食指挑出盒里亮晃晃的宝石项链。
纪粥粥百口莫辩。
纪唯悦自来是个察言观色的小孩儿,一看谈疏彻唇角下撇,她连忙装作纳闷:“爸爸,文叔叔不是说给他侄女买的吗?”纪粥粥趁势与女儿打配合,理直气壮地说:“对啊,刚刚他自己说的他买给他侄女的,你别赖在我头上。”
谈疏彻见某人仍旧嘴硬,翻出手机新闻版面,一字一句道出主要内容:“晚上,某文姓富商拍下绿宝石项链只为送给青春时期错过的暗恋对象。”纪粥粥暗自咬了咬舌尖,迎视男人的冷眸。“我不是他的暗恋对象,他小时候亲口对我说过他喜欢我。”一阵寒风呼呼卷过。
纪唯悦搓了搓手心,插入二人的对话。
“爸爸,可以回家吗?悦悦好冷。”
谈疏彻抿唇,脱下及膝的黑色长款大衣,稳妥披在纪粥粥身上,宽松挺括的款式恰巧将这对母女囊括进去。
“先上车。"他抽出纪唯悦怀里的粉红礼袋,丢出三字便转身。周誉见上司垮脸走近,忙拉开车门:“谈总,请。”谈疏彻仍是一根修白指骨拎着礼袋的姿势:“你打车过去,把这东西还给文滁。”
“好的,谈总,“周誉不敢马虎,拿过袋子,温声叮嘱,“谈总夜间行车,小心驾驶。”
“砰。”
待纪粥粥母女俩都上车,周誉关闭车门。
纪唯悦坐进后座,发现是谈疏彻坐在驾驶座,她隔着茶褐玻璃望着周誉:“咦,爸爸,周叔叔去哪里呀?”
“周叔叔去还糕点。”
纪粥”
通过后视镜,瞟了眼前面某个冷嘲热讽的男人。接收到她的目光,男人唇侧悬上薄浅笑意:“悦悦等会去奶奶家,爸爸有事要问妈妈。”
“不,悦悦今晚就住自己的一一这是什么?”纪粥粥的手不小心碰到一个圆圆的东西,她拿起来,路灯折进车窗里,她的脸刷的下红了。
竞是颗蛇果。
四年前在公寓与谈疏彻那不明不白的一夜,至今她都忘了找他要个说法。“你买这个做什么?"她有点心虚,以至于嗓音都是飘的。都说小别胜新婚,她这次出差回来,虽然她知道他们必定会做运动,但怎么能拿她以前犯糗的果子引诱她?
“妈妈,不是爸爸买的哦,是檬檬妈妈送的,"纪唯悦想到一事,忽然捂嘴害羞地笑起来,“檬檬妈妈还悄悄对我说,我爸爸好帅啊。”纪粥粥攥紧手里的蛇果,无名指的戒圈快要嵌进果肉里。“我记得檬檬的妈妈和爸爸分开了,对吗?悦悦。”“嗯啊。”
纪唯悦沉浸式满足放学时自己的爸爸被众多小朋友夸赞的情景里,丝毫没注意到她身旁的妈妈改口,现在就要送她去奶奶家。两小时后,纪唯悦被爷爷奶奶欢喜接走,谈疏彻打开后座门,冲纪粥粥挑了挑眉峰,示意她进去。
?
纪粥粥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副驾驶座,不满地坐进后座。“砰。”
车门关上,谈疏彻也挤了进来。
纪粥粥看他饶有兴致地拾起蛇果,气得扭过头去。“那夜一一”
男人的喑哑嗓声充斥远久的怀念,纪粥粥虽然气恼着,但还是忍不住竖起耳朵听他讲细节,可等了几秒也没听见下文,她失去耐心又把脑袋扭回去。“那夜什么?你除了和我吃蛇果,还对我这个纯情少女做什么了?"她虚张声势地双手叉腰,但脸却涨得嫣红。
“想知道?"谈疏彻拍了拍大腿,“过来。”纪粥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