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粥粥身体一怔,安静放开喻橙,眉心蹙着认真思考了几秒,然后轻轻摇头。
“我夏招准备报考清市,如果上岸我就去告白,不过即使他答应我,我也不会为了他放弃编制,我就是这样一个……”
喻橙松了口气,竖起大拇指打断她的话:“头脑清醒的女人,不愧是我的粥宝!”
“你这样说,我也放心了。不就是个男人嘛,丢掉他就如丢件衣服那么简单,到时你上岸,大把编制好男人等着你挑,肯定有比谭淮这个事业脑好的。”
看纪粥粥又开始抿唇思虑,喻橙忙岔开话题:“好了好了,你去化妆台等我,我去挑个小披肩,就给你化妆~”
“好。”
纪粥粥拿起手机走去化妆台。
刚落座,屏幕自动扫脸解锁,她一眼便看见谈疏彻发来的黄豆微笑脸。
……
呵呵?直男师父。
“哟,抱着手机在和谭淮聊天?”
喻橙说着,把纯白貂毛小披肩放在沙发上,顺手递过牛油果绿保温杯。
“还好你的小保温杯放在水果口袋里没掉,这杯子都用六年了吧?难怪暗恋人都那么久。”
纪粥粥瞟了眼某位笑眯眯的已婚女人,放下手机,去拧保温杯盖。
拧了几次,没拧开。
喻橙噗嗤笑出声,拿过杯帮她拧,也没拧开。
“谁家大力士封杯盖封得这么紧啊!杨妈,帮帮忙。”
杨妈应声进来,略微粗糙的手费了些力气才打开。
“谢谢。”
纪粥粥接过,看着杯里热气腾腾的水面,她又盖上,轻轻旋了下,然后倒立杯子。
不见一滴热水淌出。
原来如此,她笑了下。
“橙子,我知道了……”
喻橙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蹙眉问道:“知道什么了?”
纪粥粥笑得温宜:“我决定把我的人生过得松弛一点。”
以前她总担心保温杯漏水,于是铆足劲旋紧盖,想要喝水时却发现怎么也拧不开,就好像——
好像她前二十八年过得极度拧巴的麻绳人生。
眨眼过去,乏善可陈。
多亏喻橙的一句话,她时至今日才知道——
封杯盖,只需轻微旋拧就行。
那她故步自封的拧巴,是不是也可以松弛一点?
喻橙自然不知道她忽然转变的一腔心思,满脸兴致地说:“松弛?你等会儿,我给你拿个包。”
纪粥粥:?
不到半分钟,喻橙塞给她一个胀鼓鼓的白金小挎包,神秘兮兮地说:“你打开,里面有宝贝。”
纪粥粥狐疑地拉开拉链,一眼便看见两个宝贝。
……Durex,和那颗劫后余生的红元帅蛇果。
蛇果散发着贪婪的红泽,像极伊甸园的禁果。
纪粥粥看得满脸涨红。
她只是想松弛一点点,这个跨度太大了。
“橙子,我不是那意……”
“你就是那意思!”
喻橙专断独裁地打断:“男未娶女未嫁,而且彼此都没谈过恋爱,两个处子谁也不占谁便宜!”
旋即,她噗嗤笑出了声。
“粥粥你占的便宜稍稍多一点,毕竟你喜欢他那么久嘛,到时在床上的感受应该更爽。”
决定退回Durex的纪粥粥:……
“虽然,但是,喻姐您是否把推倒这事想得太容易了些?”
喻橙瞪回去。
“不是你说的想把人生过得松弛一点?”
“这就是我们现代年轻人的松弛!”
纪粥粥只好先收下。
下一秒,却被看穿心思。
“不许扔!我明天去你家检查战斗力!”
纪粥粥顿住。
“喻姐,您老是不是太变态了点?”
“变什么态?喻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