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办几身体面的行头,陈博正那真是不讲究,明明有钱了,可穿着打扮还是跟以前差不多。
他们那几个也经常去的都是小馆子,除非说请客,才会去比较贵的饭店。闻蝉留了赵丹吃饭,跟她商量了,北京两个店继续装修,比赛的事继续琢磨,趁着现在把流程琢磨清楚了,也省得到时候忙里出错,顺便还能招聘些人手预备着。
赵丹夫妻俩原本心里头是有些忐忑,可看闻蝉一如以往地行事,心里头不由得就安稳了许多。
胖子尝试去劝过林青峰,但显然没作用。
林青峰不知还说了什么,胖子回来的时候气鼓鼓的,跟胖头鱼一样。2月底。
人民时报刊登出一条新闻,关于某位大人物南巡时候的讲话,那几句坚定改革开放的金句,成功按下了这一个月来整个国内隐隐的恐慌。国企单位也好,个体户也好,老百姓也好,算是彻底放心了。和尚他妈在家里骂娘,说是买了好些米,要吃不完了。闻蝉上班去的时候听见她在骂,下班回来还是听见她在骂,她不由得佩服,和尚他妈是真有精神。
她看向陈博正,“你说阿姨什么时候能停下来不骂了?”陈博正做出思索的表情,若有所思一会儿道:“这事估计得说一辈子了。”闻蝉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她想了想,还真是。
和尚他妈买的是真不少,和尚那屋子都堆满了米面粮食跟棉布,听说就连棉布都是把孙子孙女的份都预备好了。
和尚有钱嘛,挣的钱给了他妈不少,结果这下损失估计得不小了。“和尚他妈,不好了。”
王大爷从外面跑进大院,嗓门很大,“上面说布票要取消了,以后不用票也能买布了。”
这简直更是噩耗。
闻蝉都仿佛能看到和尚他妈崩溃的表情。
进了三月,北京的气氛越发宽松,报纸、电视上又都是各种广告了。那北京电视台终于肯放下架子,赏面跟闻蝉她们商量比赛直播跟广告的事。但胃口是真不小,广告费直接要一百万。
不用闻蝉说,赵丹也开口道:“孙主任,这事我们得回去商量商量,这一百万未免太高了。”
孙主任嘴里叼着烟,歪头看他们:“高吗,你们不打听打听春晚的广告费多少,你们这两个比赛,前期中期后期都要打广告,还要直播,我们电视台得拍调多少人手帮忙,跟你们要一百万,算是看在老贺的面子上了。”“这毕竞不是小数目。”
叶老板为难地说道,他从口袋里递出一包烟递给孙主任。孙主任直接一把推开,拉开抽屉,“我这里都是烟,都抽不过来,不用了。”
闻蝉看了一眼,那抽屉里的烟牌子五花八门,美国烟、日本烟什么烟都有。她没说话,出来后上车才跟叶老板、赵丹道:“那孙主任是不是要钱的意思?″
叶老板不是不懂,他搓了下牙花,牙疼道:“那按照规矩,至少该孝敬他二十万。”
“这也太贪了。“赵丹忍不住道。
叶老板道:“能有什么办法,人家是领导,说收谁的广告费就收谁的,要是咱们不孝敬,这机会说不定就给别人了。”闻蝉也没多说什么,这种事算是避免不了的。但他们拿了钱过去,那孙主任却又改口:“哎,你们早不来,我们那广告时间都卖出去了!”
叶老板愣了愣,急了:“孙主任,您跟我们说笑吧,我们昨天才来商量的。”
孙主任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那谁叫你们不赶紧拿主意,我可告诉你们,我不是骗你们,那广告时间卖给了白酒公司,人家出了二百万,事情比你们少,钱还比你们多。”
白酒公司这几年发展很快,出了名的有钱。他们这么舍得花钱打广告,那还真是不稀奇。毕竟白酒的成本可比服装成本还低。
叶老板跟赵丹这下麻爪了。
一行人有些灰头土脸地回去闻蝉公司,刚回去,就听得闻群书在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