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赵丹说道。
果然,没几天后,报纸广播社会上就刮起一股风,说是上面对现在的风气很是不满,要整顿市场,不能走资本主义路线。消息一出,人人惊慌。
毫不夸张地说,不少老百姓都跑去抢购,柴米油盐酱醋茶什么都抢。王大爷、和尚他妈他们都跑去买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光是买回来的棉布就足足有几十匹。
他们的东西多到甚至需要三轮车帮忙送回来。闻蝉跟陈博正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家家户户跟蚂蚁似的往家里背各种各样的东西。
和尚他妈扛着的棉布都要掉地上了,陈博正上去帮忙拉了一把,把自己的公文包给闻蝉,帮和尚他妈拿起旁边的米面什么的:“阿姨,您买这么些东西干嘛?家里来客了?”
和尚他妈回头看到是他,忙道:“阿正,你们别管我了,赶紧去买东西,多买点儿。”
“买东西?”
闻蝉纳闷地问道:“买东西干嘛?您这好几袋米够吃一年的吧,不怕生虫啊。”
和尚跑去闻群书家里住后,和尚他家里就剩下他妈一个人,大妈手里又有钱,实际上自己在家做饭的时间不多。
和尚他妈道:“你不懂,这米生虫怕什么,回头晒晒,洗的时候捞出来就行了。你们还没听说吧,上面打算要跟以前一样,什么东西都用票了。”啊?
陈博正哭笑不得,“阿姨,您这哪里来的消息,被人骗了吧?”和尚他妈没好气:“瞎说什么,我能被人骗了,可不只是我在买东西,咱们大杂院除了你们家,谁家不在买。”
和尚他妈边说边走,走几步突然站住脚步,对闻蝉道:“阿正媳妇,麻烦你帮忙看着我家的东西,我等会儿就出来搬。”好嘛。
闻蝉都成保安了。
这股子风刮得越来越厉害,小道消息不断地传,越传越夸张,甚至还有人说回头要清算那些个体户,搞得人人自危。就连上海那边也受了影响。
或者说,上海那边受的影响最大。
毕竟那边现在在搞股票。
要说资本主义,可没有比股票更资本主义的了。本来,对于重开股市,国内就有不少反对声音,这下更好了,借着这股风,报纸、电视,所有媒体都在批评上海的股市认购证。这就导致认购证的销量节节走低,甚至出现有人拿着认购证要求退款的情况。
姜子涵帮闻蝉她们买了不少,自己也买了三万多,她家里人买了两千多。回到家里,姜子涵就感觉到家里气氛有些僵硬。她放下包,问道:“怎么了,爸,妈,你们吵架了?”姜母道:“你别管你爸,他真是疯了!”
姜父脸上涨得通红,拍了下大腿,梗着脖子道:“怎么说,他都是我哥,他们去年股市里亏了那么多钱,现在。”
“现在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姜母气鼓鼓地吵嚷道:“你自己多嘴,告诉人家买认购证能发财,那买就买了,怎么现在社会上风头一变,他们家就要咱们家买回去,真当咱们家欠了他的,你别忘了,你们家家产,当初可是你这好大哥抢走了大部分,要不然咱们家也不至于过几十年穷日子。”姜父被骂的哑口无言,也自知理亏。
姜子涵这才知道缘故,她不赞同地看向姜父,“爸,您也是,好端端的跟他们说什么,要是不说,现在也不至于被人问罪。您年纪比我大,难道不知道大伯他们是什么人,发财的时候他们想不到报恩,感谢咱们,亏钱了他们第一个找咱们算账,这种人,多搭理一句话都是浪费口舌。”姜父搓着手,心里也懊悔了。
他当初那不是太得意了嘛?好不容易吐气扬眉,小闺女能挣大钱,家里住进大屋子,现在还要自己开公司,而大哥却一家落魄了,穿得衣服都油渍发灰,神色谄媚,姜父多年来一直盼着这一天,如今愿望达成,就飘了。“侬就是贱骨头,没事都要给家里找事!”姜母怒骂道。
姜子涵看家里其他人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