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没有别的子女吧?”
章玉容摇了摇头,“没有,他、我妈妈去世以后,他虽然一直都有女伴儿,但从没有孩子。现在,也不太可能有机会有了。”闻蝉松了口气,她靠在枕头上,闭了闭眼,脑子里把一切的逻辑关系整理清楚。
章玉容之所以崩溃,难过,无非就是她以为,自己这边的伙伴大伯一家屁股不正。
原来是她跟继母那边对着干,哪里想到自家起火,继母挖墙脚,占便宜都是小儿科,这自家大伯都跟对手公司串通了,那胃口就不小了。“不要去管。"闻蝉说道。
章玉容愣住了。
闻蝉睁开眼睛,看着章玉容:“你现在要做的只有两件事,一件是继续装作不知道,跟你大伯家保持好关系,另一件则是去回家多陪陪你爸爸。”章玉容愣住了,脸上写着困惑。
闻蝉道:“你是不是觉得该采取什么措施以防万一?”章玉容点了下头,她很难不多心,不怀疑其他亲戚,其他集团高层是否也忠诚。
她知道一个道理,当你发现有一个人对你不忠的时候,很可能,背后不只是一个人。
闻蝉道:“就算你能知道那些人是否忠诚,你能怎么做?你现在都没资格管理你们整个集团,再则,打草惊蛇,一旦叫你大伯他们知道你已经知道那些事了,他们做出什么事来?”
章玉容脸上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她握紧双手,深呼吸几口气才压下心里的慌张跟怒气,“我知道了。”章玉容走了之后,陈博正才回来。
他看着闻蝉疲惫的样子,心疼:“章小姐的事真的那么要紧?”闻蝉道:"很麻烦。”
她手抵着下额,叹息道:“果然这钱不是那么容易拿的。”手术后三天。
他们在医院附近一个教堂注册结婚,胖子跟姜子涵都列席,算是公证人,陈博正买了一枚三克拉的钻戒。
两人的婚礼很简单,最后拍了一张照就算结束了。胖子跟姜子涵都以为闻蝉跟陈博正是在赶时髦,因此并没多想。姜子涵还羡慕地跟闻蝉说道:“还是姐洋气,国内结一次,国外再结一次。”
闻蝉笑而不语。
陈博正过来要告辞了,他买了一束白玫瑰,花一共九十九朵,在他离开之后,那一束花直到枯萎了,闻蝉才叫姜子涵丢掉。“可算回来了!”
林志勇一行人看到陈博正归来,放下手里的活,过来跟他说话。陈博正买了不少特产回来,丢给小何,“美国那边的烟酒,大家分一分,不过可不能在这边抽烟。”
小何是汽修厂的经理,听见这话比了个OK。林志勇跟陈博正勾肩搭背,正要问闻蝉手术的事,就瞧见陈博正手上不经意晃过一道光。
他抓住陈博正的手,怪叫道:“你小子哪里来的戒指?”陈博正戴着的是一枚男性婚介,造型简单,但中间点缀的一颗黑钻石却价值不菲。
黑钻石少有,这么纯粹的更是少有。
陈博正矜持地说道:“我爱人给的。”
林志勇酸溜溜地看他一眼,“得意什么啊,我跟我媳妇也有,金戒指,就是怕丢了,才放在家里。明儿个我也带着过来。”两人就是说笑而已。
汽车维修过程繁杂,这边又人多眼杂,戒指戴一时半会儿没什么,一直带着什么时候丢了都不知道。
林志勇带着陈博正进了办公室,拿出上个月的账簿给他看。上个月收入也相当可观,扣除掉成本,至少能挣一百万。他们汽修厂现在算是北京头一家私人汽修厂了,物美价廉不说,更重要的还有一个,他们的汽修厂是24h营业,工人们分两班,夜班能多挣加班费,平均每个汽修工一个月能拿到一万块。
千金买马骨,这么高的收入,所有汽修工都抢着夜里加班。他们这地方也不怕危险,主要不少工人本就是监狱里进去过的,再一个,陈博正胆大心细,叫人买了几把土枪放经理室。万一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