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脑子活。”刘燕笑了下,“少贫了,回去就睡觉,咱们现在不急,睡饱了再跟他们谈生意。”
这一觉,刘燕等人就睡到下午三点才起来。刘燕一起,就过去喊几个表哥表弟出去吃饭,这小县城虽然比不上北京,可是招待所旁边就有个国营饭店,昨晚上过来的时候瞧过一眼,地方不小,估让生意不错。
一伙人有说有笑地下楼,就碰到张厂长跟魏贤两人跟哼哈二将一样坐在招待所门口的椅子上。
众人一对上眼,都愣了下。
魏贤就跟屁股下面有弹簧一样,一下弹了起来,满脸笑容地走过来,热情地跟刘燕握手,“刘老板,你们起来了,饿了吧,我吩咐隔壁饭店准备了一桌好菜就等你们起床呢。”
那魏贤昨晚上见面还穿着跟一般人没什么区别,薄棉袄,棉裤,今儿个这会穿的就很打眼了,中山装,上衣口袋还别着钢笔,官味十足。刘燕笑道:"魏书记这么客气,不太好吧,我们哪能叫你们破费。““应该的,应该的,走,去尝尝我们这地方的特色菜。"魏贤招呼道。说是特色菜倒是一点儿不假。
符离集烧鸡、臭鳜鱼、蜜汁红芋跟一个个刚出炉烤的酥脆的烧饼,旁边还备了两瓶子剑南春。
刘燕一看那酒,就直接说道:“对不住,我不会喝酒,咱们今天也最好大家都不要喝酒。”
魏贤有些诧异,“不喝酒咋谈生意?”
刘燕笑道:“咱们不是吃饭,怎么跟谈生意扯上了,吃饭吃饭,大家放开吃,魏书记准备这么一桌好菜,咱们不吃,那就是辜负书记的美意。”她一招呼,她几个表哥表弟那就真不客气了,大家睡了这么久,早就饿了,捧着碗,烧饼两口就没了,那烧鸡上了两只,烤得金黄飘香,上手一扯,直接就扯开了,白嫩的鸡肉滴下肥美的油水,一只大鸡腿又肥又香,一口咬下去,骨酥肉烂,就连骨头也能咂摸出滋味来。
刘燕的表哥表弟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这个岁数的男人,饭量本就不小。他们一动起筷子,这桌上的菜色就刷刷刷地不断减少。两只烤鸡一下就口口没了。
那臭鳜鱼刺不少,但也很快所剩无几。
饭店经理都看呆了,魏书记不是说今天这顿请北京来的老板吗?怎么北京的老板饿成这样?
这就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魏贤吃惯了这些东西,倒是不稀罕,可他瞧这些人狼吞虎咽的模样,心里忍不住怀疑,这真是老板?
这吃相就跟普通农民一样。
他推了推张厂长,想让张厂长说几句话,可张厂长也埋头苦吃呢,魏贤忍不住翻白眼。
怪不得老张这么多年都没升,实在没眼力见,也实在丢人,这几道菜色就吃成这样,真是没见识。
好不容易等到刘燕等人吃喝了,魏贤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道:“刘老板,这牛仔布你们是都要是吧?”
刘燕道:“是啊,你们不是有五十吨吗?我都要了,不过得便宜点儿。““还怎么便宜,十三万已经是我们预算中最低的价格了。"魏贤说道,“刘老板,我们为了生产这批布,可是拉了不少外债啊,现在好些工人都吃不起饭了。“等等,打住。“刘燕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她看向张厂长,“张厂长,我记得,咱们谈的价格可是十二万。”
“没错,是十二万,魏书记你记错了。“张厂长很耿直地说道。魏贤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十二万,这老张真是死脑筋。十二万那顶多能挣三四万块,三四万的利润有什么了不起的,跟之前吹出去的牛,挣外汇的功劳,差距可大了。
现在挣不了外汇,那至少也得多挣点钱,才能好跟上面领导交代啊。“是,老张没说错,可是老张不知道,这十二万是成本啊。"魏贤叫苦道:“你们给十二万,我们顶多就是能打平,还了欠别的厂子的钱,工人的工资还是发不出。”
“我们厂子里三十六个工人,一个月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