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子忙道:“先前不是您帮忙,我险些就被人打死了。”“那这回我再要你帮个忙,你乐不乐意?"宋老大询问道。棍子愣了下,黑夜中,他媳妇听着那边的话模模糊糊的,心里嘀咕自己那口子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些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人。别看陈博正他们都是出来混的,可人跟人之间的差别那是相当大的,大杂院的人都知道陈博正他们几个虽然打架,可都不是无缘无故跟人打,并且还护着自己人,不叫外人欺负。
因此,大家对陈博正他们是带着几分喜爱几分尊重,可宋老大这些人,一看就不是正道的人。
甭看宋老大到现在都没说过一句狠话,就连脏话都没说过一句,可棍子媳妇再没眼力见,也发觉到这人不是什么善茬。“人又来了。"闻蝉推了下算账的陈博正。陈博正朝门口看过去,来的人不是棍子,又是谁。陈博正朝门口走过去,棍子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正哥。”“棍子,你怎么来了,今天不用做买卖?"陈博正客套地说道。棍子挠挠头:“正哥,我们的货卖完了,我媳妇让我来给你们送钱。”他说到这里,像是才想起来,把手里的黑色塑料袋递给陈博正。陈博正接过,打开看了一眼,“这么着急,我不是说你们不用急吗?”棍子讪笑道:“这您给我们那么多方便,我们要是这点该做的都做不到,那还是人嘛。
闻蝉跟收拾东西的刘燕对视一眼。
棍子夫妻做二道贩子的事,还以为大家伙不知道呢。他们也不想想,北京才多大的地方,卖衣服的也就那么些人,消息多灵通啊。
他们前脚刚把货卖了,后脚就有人来打听怎么回事了。“话不能这么说,你们也有你们的难处。"陈博正说话很是周全,他把钱递给闻蝉。
闻蝉直接打开点数。
陈博正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这钱还用得着数?”闻蝉道:“这钱要是光是咱们的,那不数也没关系,可是是大家的,这可不得点清楚,你少多嘴,人家棍子都没说什么,是吧,棍子。”刘燕在一旁憋着笑,小两口耍花腔呢。
棍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尴尬的不行,对陈博正道:“正哥,我当然不介意,说起来,这回我有一笔买卖想介绍给你。”陈博正愣了下,“这么好?”
“是啊,我卖衣服的时候认识个老板,他们进了一批货,低价进的牛仔裤跟秋冬大衣,可是赶上家里有事,得回去,可货又得赶紧卖,好有钱回家,就想着找个买主。”
棍子起初说话的时候有些磕磕巴巴,可越说越流畅,就跟这些话是真的一样,“我看过那些货了,款式价格都好,就是太多了,我自己一个人可吃不下,就想来问您,感不感兴趣。您看,这天气没多久就要转冷了,你那短袖裙子怕是要过季了,是不是该换点新生意。”
陈博正沉吟片刻,“这事我自己拿不了主意,我是跟胖子、峰子还有和尚他们一起合伙做买卖的,怎么也得他们回来,跟他们商量过了,再说,你说,是不是?”
棍子心里着急,有心催促,可又怕叫陈博正他们看出破绽来,便颔首道:“您说的是这个道理,但人家老板可急着回去,咱们可没多少时间,您可得赶紧给我个准话,最迟在这星期天之前,行不行?”陈博正满口答应。
棍子这才放心地走了。
棍子一走,闻蝉把钱递给刘燕,道:“这里面三千八,零头他们给抹了,也算差不多了。”
刘燕把钱收起来,欲言又止地看向陈博正。陈博正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刘燕这才道:“你知道那我也不多说了,棍子这人做事可不太靠谱,要我说,甭管生意再好,咱们宁可少挣一点儿,你说是不是,小闻?”她看向闻蝉,很明显,她觉得闻蝉会跟她站在一个战线上。闻蝉不急着下定论,反而道:“这事不急,要我说,咱们不如先答应。”“这一一"刘燕急了。
闻蝉摆了摆手,“先答应去看看,再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