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脆裂的入水声中断。他猛地睁眼,室内只有一盏夜灯昏黄,巴掌大的光芒,孤零零亮在墙角。噩梦里的身影小小一团,正蜷在他怀抱,呼吸轻缓,睡得恬静。他压住了自己粗重的喘息声,不想将她吵醒,可颤抖的双臂控制不住,几乎是将她锁在了怀里。
今宵睡得迷迷糊糊,沉重的眼皮掀不开,只感觉耳后有滚烫的鼻息,从颈下绕到她身前的手臂收得很紧。
“湛今.………”
她喃喃念着,声音轻得像一缕微不可察的空气。有炽热的吻落在她肩头,身后紧贴过来的躯体也滚烫。脑海里好像冒出来一点警示信号,但她实在太困了,也觉察不到沈修齐此刻的情绪,便自动将那些信号屏蔽。
今宵柔软的裙摆在沈修齐掌心攥了又攥,最终还是放任自己靠近去感受她心跳。
情.潮是被差点就要失去的恐惧激起,它像一根刺,长长久久地扎在那里,冷不丁刺他一下,让他突然应激。
她细腻的肌理在掌心柔软,每一寸皮肤都曾落下他热烈的吻。此刻她就在他怀里,哪里都不去,可这样还不够,远远不够,要极致地占有,要与她永不分离才可以。
今宵是被钻心的痒意和潮.热弄醒,昏暗里有极轻一点声音,缓慢而隐秘。他清爽的短发粗粗划过她皮肤,她应激地颤,试图将他推远一点,却绵软无力。
“怎么还要?"一道软音泫然欲泣,叫人心生怜惜。听她控诉,沈修齐放轻了些,却还细细密密吻着,不愿停歇。他嗓音沙沙的,似一杯低醇起泡酒:“不可以再要吗?”今宵有点想哭,她好困好疲倦,想拒绝,却浑身无力,只好软绵绵地催他快点。
沈修齐起身拥着她,将湿热的吻落在她唇畔,说快不了。怀中的姑娘困到了极致,话刚说完就失去了意识,他愣一瞬,无奈低笑,从身后将她抱紧。
她睡得安心,哪怕如卧扁舟,摇摇晃晃做一场梦。他亦要得轻,不在纾解欲望,只为享受极致占有。
今宵清晨转醒,察觉身体有异,只轻轻一挪,痒意便钻心噬骨。一点甜音软调被梦中人捕捉,身体先他神识一步作出了反应,小姑娘在他怀中哼吟,没有拒绝。
清晨美梦里,夜半未尽之事复又来。
决定要去领证之前,沈修齐带着今宵回了趟老宅,只因今宵极力要求,说领证这等大事不可以不告知长辈,还得向沈泊宁去电话说明,一家人要商定了日子再去领。
沈修齐其实无所谓,沈君正早已过了反对的阶段,虽说他那晚坐在胡向荣病床前谈的那些合作沈君正并不是很满意,但胡旋同意了,他便不再多言语。两家的恩情换了一种方式去续,纸上摊开利益,条条分明,是少了些人情味,不符合老领导一贯的行事风格,可家中小辈落得轻松,也不必再背负那沉重的道义。
到后来,还是胡向荣反过来劝沈君正。
大抵是在生死关头走了一遭,人反倒看开了许多。他这几年,一门心思想着为自己的宝贝孙女寻个靠山,却没想过胡旋究竟愿不愿意。
其实沈修齐很能理解他的想法。
人一旦掌了权,情情爱爱便成了最不值得提的事,为家族利益牺牲个人感情,理所应当。
在长辈眼里,他是妥妥的异类。
但其实,他在与今宵恋爱之前,根本无所谓掌不掌权。只是觉得权力能保她一生无虞,他便紧攥着,不让分毫。他虽然对胡旋无意,但好歹是和她一起长大,胡旋是什么样的人,有多心高气傲,他多少还是了解一些。
除夕那晚,他把话说得那么直白,但凡她心里还存了点傲气,便不可能再迈沈家的门槛。
往后有裴珩帮着,沈家托着,她哪怕一事无成也能保胡家基业不倒,还不用看他脸色,不用为沈家传宗接代,这么好的买卖不做,那是傻。至于沈泊宁。
只要沈安然的未来还需要仰仗他这位兄长,沈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