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不是什么好事。
一起进了门,晚餐还没准备好,但雷伯已经送来一份冰糖雪梨供她解渴。昨夜收到的百达翡丽和黄宾虹的山水画一并放在沙发边几上,她突然想起什么,侧身望向正在倒水的男人说:“湛兮,那四幅绢画,我抽时间过来修复,好吗?”
沈修齐端起温水便一口气饮尽,期间,眼神一直在今宵身上停留,像是渴得不行。
他放下水杯走过去,觉得神奇:“你是铁人吗今宵?你忙得过来?”“当然啊,"今宵不假思索,“我是很有计划的,再多事情我也规划得过来。”沈修齐在她身边坐下,探手试了试炖盅的温度,提醒她可以喝了,又往后一靠,翘着二郎腿说:“那将你的计划说给我听听。”俨然一副老板听下属汇报的姿态。
今宵端起那碗冰糖雪梨,浅浅饮了两口才说:“周一到周五我都有课,晚上要忙研究院的画稿和学校的任务,周五晚上如果你有空的话,我可以陪你吃饭,但周六要将时间留给牡丹夜宴图,晚上可以来槐安居陪你,那样周日就有时间修复那四幅绢画了,但晚上我要回家,不然……不然早上起不来。”沈修齐越听眉头收得越紧。
合着这一周七天,他就只占两个晚上和一个白天,白天还得用来修复绢画!这皇上日理万机每月也得有一半时间宿在后宫,他这每月八次跟打入冷宫有什么区别?
“我不同意。”
今宵一顿:“那,那你要如何?”
沈修齐直接帮她改了计划:“周一到周五我去学校接你下课,晚上就在小溪山陪你,周六周日你来槐安居陪我。”
“那我们岂不是天天都在一起?”
“不可以吗?“沈修齐反问,“你见过谁谈恋爱一周就在一起一天的?”“七.……也不止一天啊。”
一天零两个晚上呢。
“再说你没有别的事情要忙吗?年底了,你应该会很忙吧?”“我,……"她心虚地别开视线,“我工作的时候不习惯有人在我旁边。”她这话一说完,身旁就安静了,她重新端起那碗冰糖雪梨慢慢地饮,不敢看他。
仔细一想,她分给沈修齐的时间的确有点少,可就是这么一点点时间她都沦陷成样子,若是天天在一起,她只会越来越离不开他。她不想到那种程度。
身边人沉默了好久,久到她将那碗糖水饮尽,放下,他才重新靠近她,伸手将她鬓边散乱的发顺到耳后,再轻轻抚着她侧脸,放低了声音问:“是我让你不舒服了吗?”
今宵不解,茫茫然抬起眼睫望向他双眼。
“什么?”
他又靠近了一点,用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将她往身边挪,说话声音很轻,像是很怕惊扰到她。
他解释:"昨夜,还有刚才在车里,是我让你不舒服了吗?”弄清楚他在说什么,今宵一时脸热,迅速摇头否认,再将脸转向另一边。被他顺往肩后的长发又往前拂,如湖畔垂柳,敛去湖光山色,也将眼里盘结的情绪尽数遮挡。
沈修齐哪会不知是自己操之过急?
方才她眼里凝着愁思看自己的时候,那张脸上,分明还是青涩稚嫩的神情。她的经历对比起同龄人来说,太沉重,也太早承担起不属于她的责任,太快见识人性。
她总将自己伪装得很好,说话做事,都尽量往一个“大人"去靠拢,她总是表现得很成熟,很懂事,他也跟着忘记了她的年纪,不过十九岁而已。还是刚刚抽新色的小花苞,他便迫不及待要扒开紧闭的花房一窥春色,太过禽兽。
“好,我答应你。”
他紧紧攥着她的手,不舍得松开。
“你就按你舒服的方式与我相处就好,不要有负担,好不好?”今宵诧异回眸,被他吻到气血充盈的唇瓣动了动,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不知沈修齐的具体想法,只知他转变太快,令她措手不及。但他既然答应了,那便如方才所说,一周见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