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没有做过手工活了。”
沈修齐走向她,自然而然坐她身边,将摊开的掌心递到她眼前。“没听说过'′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吗?”今宵怔愣着接过,摇摇头:“什么意思?”沈修齐并未详细解释,只说:“罗缨,是指古代女子出嫁时系于腰间的丝带,你说将这丝带系到心上人的玉佩上是什么意思?”今宵听懂了他的意思,却还瘪瘪嘴将平安扣往前一伸:“可这不是玉佩。”沈修齐得了她的话,唇角不自主往上扬,也起了逗弄她的心思。“看来你还真想往我玉佩上缀罗缨啊。”
又被要了。
今宵捏紧平安扣就往他身上砸。
“讨厌死了你!”
沈修齐轻易就将她捏紧的拳头握住,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明明没用多少力,他却像纸片似的往床上倒,她也被带着扑向他胸膛。腰后猛地缠上来一双臂,世界忽然天旋地转,仅在片刻间,他们便交换了位置。
墙角那束孤零零的昏黄被他肩膀遮挡,他干爽的额发坠至她眉间,一点点轻微的痒,却迅速蔓延到心间。
与他相同的沐浴香调在瞬间缠绕,他迅速吻上她唇瓣,又移开问她:“要为我缀罗缨吗?今宵。”
今宵气急,一开口,声音却是软的。
“不要。”
他低头再吻,再问:“要为我缀罗缨吗?今宵。”轻而易举就被他禁锢,今宵索性偏开脸,正要拒绝,他低头来寻她唇瓣,她那句"不要”正好被吻吞掉了"不"字,成了单独一个“要”。她为自己发出声音的“要"字讶然,这根本不是她的本意,是压在她身上的人太狡诈,对她又哄又骗,又欺又诈。
这天底下,怎会有沈修齐这么坏的人?
偏这使了坏的人还恬不知耻地应下:“我听到了,我的今宵。”我的今宵。
我的今宵。
多么抓心的词句,若非是有千年道行的狐狸精,又怎会有这般蛊惑人心的功力?
让她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不再与他玩闹。双唇再度相贴,他比车上更凶狠,像是要将她吞掉般,他霸道地抵开唇缝,衔住一片柔软便贪婪地吮弄。
她总是跟不上他的节奏,小小的回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她总是被他带着走,哪怕已经将"不要"说出口,也无法拒绝他步步紧逼。胸口急剧起伏,有进气没出气般,今宵脖颈处的皮肤已经浮上醉酒般艳丽的红。
濒临窒息的危机让她找回一点自己的力量,她用双手推着他,急促地喘息,甜软地轻咛。
睡袍已从肩头滑落,凉意未达,滚烫先至,她激烈的心跳于他掌中再度杂乱。
玉扇骨般匀称的指骨是强的,硬的,从指缝溢出的那一点春是艳的,软的。紧贴的双唇留出一点缝隙供她呼吸,那些尖锐汹涌的爱意便缓和成水,轻轻柔柔荡开涟漪,层层不绝。
平安扣已不知所踪,掌心只留下紧攥后的余潮。今宵像在暖春池水中畅意游过,心口是湿的,紧紧并拢的缝隙是潮的。忽而,池边垂柳落入水中,水面如绸,柳叶如刀,柔软的绸被划开一道口,她浑身紧绷,慌忙抓住他抵近的手,却已经来不及。重新找回自由呼吸的权利,她却没办法拥有自己的节奏,一起一伏皆由他掌控。不适感在滑腻中消失,愉悦才起,却又在他添加无名指时被撕裂的疼痛取代。
她没有将那句"不要"说出口,她想,她要,却止不住眼泪要从眼眶滚落,控制不住身体的紧绷。双指已然并入,他却没再动,只俯首亲吻她潮润的眼睛,将咸涩一一咽下,一开口,他连声音都哑:“很疼么?是不是很疼?”她先摇头,再点头,又再摇头,反反复复,就连自己也不知道是要表达怎样的意思。
泪水模糊她双眼,她一哭,浑身都在颤。
他的心也跟着颤。
不愿她强行忍痛,他利落退出,取来纸巾带走指缝的潮与红。到底是初初经事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