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沈君正并未表态,手上也没闲着,重新拿起木架上的太极剑练习。沈修齐刚开始谈恋爱,闫美玲知道这时候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但该明确的还是得明确。
“你别忘了,你胡爷爷对咱家可是有提携之恩,咱做人不能忘恩负义,更何况小旋等了你这么多年,你现在说谈恋爱就谈恋爱,你怎么向你胡爷爷交代?又怎么对得起小旋?”
闫美玲想起昨夜,又念叨了一句:“凝光也真是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故意给小旋难堪,那些事情都过去多少年了?一直耿耿于怀只会让别人看咱们家笑话!”
“这怨我。”
沈修齐一把揽过闫美玲肩膀,主动担下所有责任:“当年被胡家单方面取消婚约,凝光是替我觉得委屈,她性子直,不像我巧言如簧,您别怪她。”闫美玲哪能不知道他们姐弟感情好?当年沈修齐受了那么多委屈,这哪个做姐姐的不心疼?
她叹了口气,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沈修齐接着道:“可这恩是恩,情是情,知恩图报有很多种方式,不一定非得要捆绑两个人的终生幸福。”
“我知道爷爷奶奶不介意胡家当年的所作所为,毕竟是咱们承恩在先,舅舅的事情又来得突然,从理智层面考虑,您二老一定是不希望连累胡家,自然也理解胡家单方面取消婚约的行为。”
他停顿了两秒,说:"可我并不是一个完全理智的人,奶奶。”沈修齐难得一本正经说这些话,突然让闫美玲压力倍增。“湛今.………”
沈修齐并无追究过往之意,只道:“奶奶,我希望我能有一个完整且稳定的家庭,如果要结婚,那我一定会选一个能跟我过一辈子的人,而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同林鸟。”
闫美玲被他那句“完整且稳定”刺痛了心,沈修齐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她比谁都清楚,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接沈修齐的话,只好朝沈君正看过去。沈君正收好剑,迈步回到廊下从虹姨手中接过了热毛巾擦手。他没抬眼,只问:“那你又如何肯定你相中的小姑娘就是能跟你过一辈子的人?”
这问题算是问到沈修齐的痛处了,他记起了昨夜种种,也记起了她的眼泪和他的诡计,他笑着回答:“我正在努力让她心甘情愿陪我过一辈子。”闫美玲敏锐捕捉到了他话里的关键词,又拧着眉头一巴掌拍他身上:“是你强迫人家跟你在一起的?”
明明没用多大力,但沈修齐还是故作痛苦退开一步,愣是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儿。
“奶奶,您也知道我什么德性,这世上能受得了我的姑娘那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人以后要是能点头进咱家门儿,您和我爷爷就烧高香吧!”闫美玲又举着手要打他,被他灵活一躲,只好开骂:“三十岁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难怪人家不待见你!”
沈修齐躲得远远的,闫美玲抬手就指着他鼻子骂:“我警告你,沈湛兮,你要是敢仗势欺人我一定揍你!”
沈修齐无奈:“我有那胆子?”
沈修齐到达小溪山的时候,今宵正和关老师在院子后头摘柿子,屋后的这棵柿子树还是关老师结婚前亲手种下的,院子几经翻修,柿子树还屹立守护,年年都为今宵奉上它的甜蜜。
往年十月中旬就该去摘,但今年特殊,今宵压根儿想不起来屋后还有棵柿子树,还是关老师昨夜在北屋睡了一觉,清晨被柿子落地的声音吵醒,这才知道今宵压根儿没去摘。
正好今天要回疗养院,她便让今宵搬着梯子往屋后去,挑挑拣拣,应该还能挑出一些成色不错的去送人。
沈修齐下了车,见今宵家门大开,走进去却没见到人,正要拿手机给她打电话,雷伯提醒他说院子后头有声音,两人才绕到屋后去看。沈修齐不意外今宵会爬树,但雷伯还是免不了要为今宵捏一把汗,赶忙就上前作势要伸手去护。
“今宵小姐,你快下来,让湛兮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