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用同一个杯子。”话刚说完她就后悔了,她这话说的,像闹脾气的女朋友。可她哪有立场说这话?他解不解释是他的事,她锚定了想法就该一直保持沉默,直到他离开才是。
现在这般,又算怎么一回事?
她忽地恼羞成怒,双手一推他胸膛想走,却被他单手捏住了一双腕按在胸囗。
“你放开我。”
她试图挣脱,可这耍无赖的人更加得寸进尺,撑在亭柱的那只手直接往下揽住了她腰肢,她就这样被沈修齐圈进了怀里。一瞬间,世界安静得只剩下她的心跳在狂乱。她像木偶娃娃般僵直着身体,全然不知该作何反应。他靠近她耳畔,气息灼热,却又好似掺几分秋风的凉。“我只和你用过同一个杯子。”他这样说。今宵止不住浑身的轻颤,让他更收紧了怀抱,像是要给她温暖。他换了香水,更适配这渐凉的秋天。
雨后湿冷的森林迎来季节更替的枯败,凉意里掺了苦,苦到让她感觉这份药能治愈她所有的病与痛,若非如此,她又为何能尝到苦意消耗之后那逐渐回甘的甜?
他的怀抱让她留恋。
可她知道,她不能留恋。
今日这渐凉的秋风早已吹冷了她的身体,也吹清醒了她的脑子。当她不想抵达对岸,当她决定要离开,当他意外出现在她身后,做一个物理意义上“不在对岸"的人。
她很难不摇摆。
可就算他在她身边,用怀抱温暖着她的身体,也改变不了他属于“对岸”的事实。
“湛兮。”
她声音还颤抖着,仍有拼尽全力也掩饰不住的胆怯和苦涩。“别为难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