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担心钱,我请你啊。”
今宵复制了那个号码点开微信,解释道:“不是钱的问题疏桐,是我接了一差事,要帮忙修复几幅绢画。”
“那也不急这一时啊,不是在约定期限内修复好就可以了吗?”
一打岔今宵手上动作就慢了下来,她又锁上了手机说:“我这个委托人比较特殊,我得去他家里工作。”
“什么人啊!”左疏桐立马警觉起来,“真修复还是假修复啊?你别被骗了吧!”
“不是的,你别误会,他是江澈的朋友。”
她这时候只有搬出江澈,才能让左疏桐相信,对方不是假借修复之名图谋不轨。
“所以你是接了这差事才帮我要到签名照的吗?”
“......算是吧。”
左疏桐的表情突然有点复杂,她这闺蜜从小娇生惯养,何时为钱看过人脸色?现在竟然为了她接下这么个苦差,她突然觉得到手的签名照不香了。
她好想说,“这签名照我不要了,你也不要去做那苦差事,就跟着我出去玩,永远也不要看谁的脸色”,可话到嘴边,她又说不出口。
她们已经长大了,有完全不同的人生轨迹和课题,许多事情已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任性逃避,不幸已经发生了,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该面对的事情并不会因为害怕吃苦而减少分毫。
她其实应该高兴,她的闺蜜并没有因为突逢厄运一蹶不振,她很坚强,很乐观,很积极在应对生活。
她忍住了情绪说:“我当初就不该听左清樾的话去南城读书!”
要是她留在北城,就不会让今宵独自面对这么多事情,她虽能力有限,不能为今宵提供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但至少还有陪伴,她不会让今宵孤独。
“又说我什么坏话呢?”
这间餐厅私密性很好,三间包厢不相连,左清樾刚从朋友那桌回来,正好听见这话,便拉开椅子坐在了左疏桐身边,撑着桌沿问:“去南城哪儿不好了?”
左疏桐皱着眉,还一脸不满。
左清樾没理她,偏头和身边亲戚聊了两句,忽然听见左疏桐叹了口气:“我要是个男的就好了。”
他看过去,一旁的今宵边吃边问:“为什么啊?”
左疏桐不假思索:“这样就能把你娶回家不让你受苦了啊。”
左清樾和今宵同时笑了出来。
左清樾问她:“你养得起吗就想娶回家?”
左疏桐乜他一眼:“这不是还有你吗?你可以帮我一起养!”
“那我成什么了?冤大头?老婆没得到还得挣钱帮你养?”
这兄妹俩逗得今宵直笑:“那万一你俩合起伙来欺负我怎么办?”
左疏桐傲娇哼了声:“我倒是有可能欺负你,左清樾?心疼你还来不及呢。”
左清樾跟着冷哼一声:“那是元元乖,像你似的,我说一句能顶十句。”
左疏桐正要顶嘴,被一声“清樾”打断。
佟琳推门进来,站到了左清樾身后:“怎么在这儿坐着?去我那儿喝两杯,人小妍等你半天了。”
母子俩说着话,今宵拉着左疏桐悄声问了句:“小妍是谁?”
左疏桐凑到她耳边说:“我妈给左清樾介绍的对象,刚从牛津毕业回来,也是学法律的,你说他俩要是在一起得多无聊!”
今宵捂着嘴偷笑了一下,再看左清樾,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不动如山,压根儿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最后佟琳狠拍了他肩膀一下,又低声说了什么左清樾才站起来。
母子俩一走,今宵也跟着起了身说:“我去趟洗手间。”
她刚出门就撞上佟琳,她以为佟琳要进去和宾客寒暄,还侧身让了一下路,没成想佟琳直接抓住了她手腕问:“元元多久没来家里了?”
今宵想了一下,回握住佟琳说:“是有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