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哼唱几句。
“老爷,吃一杯酒。”府中姬妾张氏跪坐在侧,双手捧上一杯冰美酒,媚眼如丝,身形窈窕。
崔钟林一手接过酒盏,一手揉捏着张氏柔韧的脖颈,掌下温热、细腻,他没忍住一路往下摸去。
自从被解禁后,得知开霁那孩子在狱中不吃不喝,太子殿下又要从严从重,他这一颗心每日里都吊着,素了多日。
眼下一切妥当,那颗蠢蠢欲动的色心又起,忍不住将人从地上拉起来,解了衣带就按着她的脑袋胡闹。
张氏技巧纯熟,将人伺候地浑身酥麻、飘飘欲仙,几欲死在那一张嘴里。
“满府里,就你最得我心。”崔钟林一边大喘着气,一边伸手去狠掐她的腰,纤细的腰肢瞬间绷紧又软了下去。
张氏如水蛇般爬了上去,依偎在他胸口,手伸进他的衣袍里摸着,嘴上娇滴滴地抱怨:“老爷,妾想要给老爷生个儿子,不想老爷总是背地里被人指指点点,没有儿子。”
他喝了几杯酒,怀里又是跟了自己多年的小妾,舒心惬意时,防备心都喂给了那上脑的淫|虫。
“谁说我没有,我儿子出息大了!”
“只要过了今晚,明早尚公主的圣旨一下,我儿就是皇亲国戚!”
张氏手上一紧,引得崔钟林“嘶”了一声,横了她一眼。
“老爷,妾错了。”她又俯身下去,将人伺候地不知天地日月、神魂颠倒。
张厉拿到暗卫传出来的消息后,立即快马加鞭呈报殿下。
李蹊看到纸条上的字后,当下勃然大怒,一方刚开的徽墨扫落在地,“嘭”地一声,四分五裂,墨水横流。
张厉并殿内诸人纷纷跪下,屏住呼吸,不敢出声。
他冷着脸,转身走到窗边,静默片刻后,神色如常地走回书案边,取下案上的灯罩,盯着那火苗而后将那纸条烧了。
火舌即将舔上他手指时,松了手,纸条落到书案上,渐渐熄灭,只剩一点烟灰。
“殿下,是臣等失职,未能提前探知此事。”
太子在看到纸条时就已经想明白其中关窍。
说到底,贺开霁的罪罚可轻可重,崔钟林去见淮王,不过自曝贺是他儿子,想要留儿子一命,甚至留儿子在京。
尚公主就是救命稻草。
为了说服淮王,或许他还会借此次的事,强调陛下对他绝对的信任,大力鼓吹这门婚事的好处。
明面上贺开霁与他对立,尚公主非但不会引起陛下的疑心,反而会让陛下认为两人势同水火。
有之前送春宴相看在前,只消贵妃在陛下面前求情赐婚,说阿棠与他情深意重,此事不难谋成。
淮王拿着崔钟林这个把柄,往后户部暗地里八成就要落到淮王手里。
而他,为了阿棠,很可能也会放贺开霁一马,送他一个清白名声。
太子黑白分明的眼睛沉沉地看着那一撮灰烬。
倘若当真让崔钟林与淮王相勾结,他想要起底的江南贪腐将彻底沦为不耻的党争。
当日遭遇刺杀后,就推测背后定有泼天巨案,大张旗鼓是查不下去了,只能回京,再派人下来暗查。
为掩人耳目,他与周世达商议,以假证告发崔钟林,再行贬官下江南。
为让这出戏更逼真,他利用贺开霁打头阵,如此,更不会有人疑周,他反而能在江南查到切实的证据。
隐在暗处的张厉跟了太子多年,见殿下沉默不语,心中如有火在煎。
他幼时本是江南一良民,可遭逢荒年,家中无余量,只能贱卖土地给富户。
最后一家人流离失所,死的死,散的散。
因而他比平常百姓更加痛恨江南官商勾结、鱼肉百姓的行径。
暗卫职责只为收集情报,上达天听,不该有自己的想法意见,但此事他住不了口,也不想住口。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