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了一下,恐怕事情比她想象得还要严重一些。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就看到陆润之往她们这边走。陆丞相还有公务在身,与两人匆匆告了别,便匆匆离去。宋瑶目送陆丞相离去,大概了解她已经卷入皇位斗争,无法脱身,不得善终。
陆润之显然也察觉到了。
回去的马车上,气氛有些沉重。
陆润之的眉心布了淡淡的愁绪,看得出来他有些担心。宋瑶想安慰他,却无从说起,只握住了他的手。陆润之朝她淡淡一笑。
宋瑶将人送到家门口,生意上的事情攒了几天,她得过去处理,于是便对陆润之道:“我今日晚些回,不用等我。”陆润之点点头。
接着,她又说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你也不要太过担心了。”陆润之笑了笑,“放心吧。”
宋瑶上了马车,离去,心中总有一股隐隐的不安感,这种不安感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被淹没。
这样过了几日,宋瑶被宋琼派去扬州出差,那边的布庄出了点问题,需要人去打点,家大业大就是这样子,出差总是会来的,此番宋琼也是想锻炼宋瑶,让她逐渐接手家业。
此次去扬州,路途遥远,少则一个月。
妻夫二人自打成亲,从未分开这么久。
宋瑶倒是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以前她也是满世界的跑,像在这个世界天天待在家里才是少见,陆润之应该也不会在意。将此事与他说了之后,他的反应果真如她所料,波澜不惊,只叮嘱道:“无事,你早去早回。"便帮着她一起收拾行囊。两人的分别没有依依不舍,只是陆润之起了个大早,将宋瑶送上马车。门口,宋瑶对陆润之道:“你好好照顾自己啊,回来后,我可不希望看到你又瘦了。"她好不容易养出来的。
“我知道了。"陆润之笑道,趁她握住他的手时候,往她腕上套了个什么东西。
宋瑶看过去,手腕上出现了一串珠子,带着一股淡淡的檀香。陆润之道:“以前去寺庙求的,戴着心安。”宋瑶摸了一下,点了点头,笑道:“行,我会一直戴着的,走啦。”陆润之目送她离开,松了一口气,她去江南也是一个契机,希望事情可以在她回来之前解决,母亲那边已经被逼得水深火热。等宋瑶一离开,陆润之与宋琼妻夫请辞,带着青连回了娘家。青连不明所以,原以为公子担心丞相大人,会回去陪陪她,没想到公子瞒着宋家,根本没有带他回丞相府,而是戴着帷帽,住进客栈。陆润之递给他两套女装,淡淡地吩咐道:“这几日,你乔装打扮一下,随我去办一些事情,不要叫人发现。”
青连知道公子又是要帮太女做事了,他有心想劝,却知道不会改变公子的想法,只默默接下衣服,希望在宋瑶回来之前,能够将事情办完。马车上。
宋瑶在颠簸中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后有些无聊。百无聊赖中,她摸了摸自己腕部的珠子,她不喜欢佩戴任何东西,总觉得有束缚感,取下来仔细一看,这才发现,手串上其中有颗珠子与众不同,个头偏小,颜色偏红,还带点白色,这不是一颗珠子,分明是一颗红豆,若不细看,根本不会发现。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宋瑶笑了笑,将手串重新戴到腕上。
这人的小心思啊。
从来都不说。
等她回去,都已经快要过年了吧,再把陆丞相那个老古董叫来,一起过个年,商量一下以后的事情。
她们也算一家人,总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