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彻底阻止他。"沐稚欢神色不变,甚至语气也波澜不惊,一听就知道早早就考虑过此事,“至少目前还没有。齐暮潇一听这话就要急,却听沐稚欢下一刻接着道“不过想借我沐家的势么,他还轮不上号。”
两个人怎么说也是相处了几个月了,齐暮潇深知对方的脾气和秉性,是以这句话让她悬起来的心稍微放下一些,只要知道沐稚欢不是全然毫无对策,这事就好说,在必要的时候,她肯定会倾尽全力相助。尽管沐稚欢的说辞让齐暮潇放心不少,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在夏皇后吩咐布置安排座位的时候给点明给自己和沐稚欢安排了靠近末尾不扎眼的位置,前面的那些好位置自然就留给那些京城高官的女儿们好了,这也方便了母后相看。
或许是因为大皇子和二皇子毕竞是德妃所出,这样的大事若是让旁人知晓两位皇子的生母如今正在禁足,说出去到底是不好听的,因此夏皇后格外开恩,允许德妃参加这次春宴,并且和自己一同给两个孩子相看。说起来距离上次冷宫一事后,沐稚欢还真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这位当时盛气凌人的德妃娘娘了,不过观其形容就知道被禁足的日子并不好过,哪怕她是大皇子和二皇子的生母,但是两位皇子早早就出宫开府,并不常进宫里来,更何况夏皇后不允许任何人探望,是以两人有心进宫来也是没有办法看到母亲一面。这皇宫向来是拜高踩低的地方,禁足这处罚看起来不严重,可却实打实地让人看出来这位德妃娘娘失了势,自然不会像从前那般巴结,于是今日齐致和产则骤然见到自己的母亲皆是心疼不已,三个人在一块说了不少体己话。不过这些沐稚欢就不是很关心了,她唯一关心的就是今日能平安不出任何意外地度过这次春宴,之后好找机会和齐宴出宫去。对了,说到齐宴,沐稚欢这才反应过来,这宴会之中大部分座位都已经坐满了,但是她扫视了一圈都没有看到齐宴的踪影,难不成是他不在受邀之列?可是夏皇后并不曾苛待齐宴,一个春宴而已不至于不让他参加才是。不知道是好奇心作祟还是别的什么,等沐稚欢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问题她已经问出口了,而所问之人正是齐暮潇。齐暮潇正悠哉悠哉吃着桌上的瓜果,听到这个问题也是一愣,旋即下意识看了一眼四周,难得没有揶揄沐稚欢,只道“不知道,但母后肯定不会不让他参加,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兴许一会儿就来了。”她说着还抬起手指了指一个正好在沐稚欢另一边的空位置,“说不定这个位置就是他呢?”
沐稚欢不由自主顺着齐暮潇所指方向看向自己身边,惊讶道:“不能这”那个“巧"字尚未发出音来,沐稚欢舌头打了个卷,剩下的话就说不出来了,因为她身边真的来了人,而且好巧不巧正是齐宴。这算什么?兄妹之间的心有灵犀吗?
齐宴落座之后,看着沐稚欢一整个还处在惊讶之中,又看了看齐暮潇的小表情,好像已经猜到了两个人刚才的话题,不等两人询问就解释道:“方才来的途中遇到了七弟,和他聊了几句便耽误了些时候,还好来得不算太晚。”提及齐铭,沐稚欢稍微回神,这才在人群找了一圈,在正对面的位置正好和对方对上视线,都已经对上视线了,不打招呼就不太礼貌,于是沐稚欢微微点头示意就算是招呼了,随后便收回目光,且恰好正对上齐宴的看向自己的目光,而且看起来他也是刚才看向了齐铭,此刻才收回视线。沐稚欢眨了眨眼睛,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从春猎之后,齐宴和齐铭之间的关系变得相当微妙,但是她旁敲侧击问过齐宴几次,都没有得出什么特别有效的消息。
如果不是她的错觉,那就是这两个人绝对在春猎之中对上过,只是齐宴暂时有所隐瞒,因为顾及什么不肯多说。
思及此,沐稚欢微微敛眸,细长好看的眼睫遮住了她眼中明明灭灭的眸光,也藏住了她心底的想法和计划。
“沐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