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赢,不计前程也要和自己绑在同一条船上的姑娘。果然不出他所料,自己刚出宫没多久,就有人开始坐不住了,到了人迹罕至的地方,立刻就有人从阴暗的角落里爬出来,朝着早就盯上的猎物发起凶猛的攻击。
以齐宴的身手,几个人倒也打得有来有回。唯独让他没有想到的一点是,他本以为这里的人已经由一个人带头全部出动,却没想到打斗快至尾声时,还有人黄雀在后,藏身暗处直接偷袭。数支箭矢若是从正面射来,他尚且还能避一避,可若是全部从身后射来,还在他正在与人交手的时候,那真是无论如何也避开不了几支。是以勉强解决到面前的一群人时,他已经因为腿部中箭而跪倒在地,此刻真正的敌人才现身。
但说来甚是奇怪,前一波人出手狠辣无比,几乎招招致命,一看就是想直接在宫外杀了他来的干净,这波人更沉得住气,也目睹了鹉蚌相争,最终渔翁得利,最终却并没有直接要了他的性命。
虽然一切有些意外,但齐宴也算猜测到几分,只是不到最后一刻命悬一线时,他不太舍得动用自己的底牌。
但最后,这些人只是将他重伤之后丢在郊外,全速搜完身之后便再次隐匿丛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好在齐宴早有准备,重要的东西当然不会放在有人盯着的自己身上,所以他们自然搜不到什么。
只是重伤在身,他当然要想办法自救。
于是他奋力地匍匐着向前爬,企图遇到有过路的行人可以施以援手,身上不断在流血,可他连简单包扎如今都无法做到,一边压紧牙关死命撑着不让自己失去意识,一边继续用尽全身力气向前爬。可是清明时节总是多雨的,天空中传来几道雷声,随后雨滴开始大颗大颗的砸向地面,顿时毫不留情落在他身上,砸在他的伤口上。雨水的刺激让疼痛更加剧烈,也让土地格外泥泞,变得越来越难以爬行。齐宴的意识在慢慢消散,可是疼痛又让他愈发清醒,他如今的模样已经十分狼狈不堪,身上的衣衫血和泥土混作一谈,说是像乞丐也不为过,任谁见了者都不敢相信,此人竞是当朝三皇子。
不过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卑微落魄甚至窘困非常,这些词语用在他身上仿佛就是恰当无比,再合适不过。
他不是骄傲无比的天家皇子,而是一个鲜少有人关心和在意,人人都能欺辱谩骂,甚至很多人都想要他性命的眼中钉肉中刺。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齐宴只觉得全身最后一丝力气也没有了,他爬不动了,身上的血液还在流失,他也不知道自己爬到了哪里,只记得意识彻底消失的最后一刻,似乎有马车朝这边而来。
齐宴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梦到谢倾芸并没有嫁入皇室,而是嫁给了自己的心仪之人,他还梦到了沐远衡和温书容,在梦中他们仍旧是一对恩爱夫妻两家人当了邻居,齐宴全程目睹了沐稚欢的降生。但他毕竞只比沐稚欢大一岁,那时候太小还不记事,后面记事起两人就已经五六岁了,整日在一起玩耍打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小姑娘性格和长大之后没什么区别,仍旧是古灵精怪,活泼好动,伶牙俐齿,谢倾芸和他父亲都喜欢的不得了。
再长大些,逢年过节两家人一起吃饭,谢倾芸和温书容默契非常地同时开口说起一回事,就是沐稚欢的周岁宴,递给小姑娘什么都不要,偏偏一把抓住了在一旁独自玩要的齐宴,怎么都不肯松手。齐宴那会儿自己也是个小肉团子,还以为递过来的是什么好玩意,于是抱着又是亲又是啃,弄的小丫头一手的口水,可仍旧是不松开。见此情景,两家父母自然是开心至极,喜上眉梢,温书容捂着嘴笑得直不起腰,一个劲儿地指着谢倾芸说“倾芸你看看,我们家欢儿简直和我一个性子,看到喜欢的就绝对不松手,铆足了劲地抓紧,你家阿宴怕是以后都要被缠着了!“能被稚欢喜欢,是我们家小子的福气才是!估计以后还巴不得稚欢黏着自己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