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几乎没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就轻易地翻越了空荡荡的战壕。
将一面太阳旗插在了这片土地之上。
宣告了他们是此战的胜者。
只不过对于日军前线的指挥官来说。
他们深知,赢得的这一点“胜利”含金量并不高。
他们自然清楚,这仅仅是第六军部署在最外围的警戒阵地而已,其主要作用是预警和迟滞,并非主防御阵地
真正的硬骨头,是后面那条依靠山地、河流精心构筑的主阵地。
那里兵力集中。
那里有着直接的炮火支援。
进攻的日军作战部队几乎没有片刻驻足,迅速重整队形,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继续沿着撕开的缺口,向着第六军纵深的主阵地,继续发起进攻。
工兵部队在步兵的掩护之下,迅速开辟前进通道。
发动机的轰鸣就在他们的身旁不远。
那是为数不多的轻、“中型”坦克的伴随进攻。
第六军指挥部。
敏阁地区,西南一处地堡内。
第六军的指挥部同样十分靠前。
在一线防御阵地遭受日军威胁的同时,他们实际上也在日军轰炸机的打击范围之内。
他们这群高级指挥官,可以说此时也同样被战火的阴影和巨大的压力所笼罩。
地图室里灯火通明。
墙上的地图作战已经被各种代表崩溃、断裂、危急的红色标记覆盖了大半。
第六军长甘丽初将军,背着手在地图前面回疾走,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露。
不断有通讯兵和参谋人员带着最新的、往往是坏消息的战报冲进来,每次报告都像一记重锤锤击在他的心上。
杜聿明曾在回忆录里面评价:甘忠勇有余,谋略不足。
作战勇猛,没毛病,但总体而言缺乏大局观,缺乏总体战略观。
但在联合指挥部的指挥下作战。
这一点实际上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而甘丽初的忠勇,在面对牟田口廉也这个疯批而言明显有些不够看。
十八师团长牟田口廉也是一头纯粹的疯狗。
根本不是所谓的无畏、什么勇敢之类的形容词。
就是单纯的神经病,一个被武士道洗脑了的疯子。
他下达的作战命令,在这个时期还能够得到很好的贯彻。
第十八师团也经过了半个月的休整和整补,战斗力恢复了不少。
“报告军座!我军右翼防线被突破!敌人正向我师指挥部侧后迂回!请求紧急增援!”
“报告!42师当面之敌至少为一支加强联队,配属有战车!
我师反坦克武器缺乏乏力,阵地多处被毁,重武器损失殆尽!请求炮火支援.”
电话那头的声音却止了,后方下一片忙音和隐约的爆炸声。
“混蛋!”甘丽初狠狠一拳砸在地图上:“支援部队到什么位置了?”
一名作战参谋满头大汗地跑过来,声音带着低落:“军座!军属预备队已经投入战斗了,但是日军这次攻势太猛了!
至少有两个师团同时发起了进攻,还集结了一大批重炮和战车!
我们现在能够进行反击的炮火寥寥无几,几乎都被小鬼子的飞机炸没了。”
也正是这个时候,另一名参谋也快步走来,他急急地补充道:“军座!”
“我们和第五军结合部的防御已经被彻底撕开!”
“日军的主力正沿着这个缺口像潮水一样涌进来!
他们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要从我们这里打开突破口,严重威胁整个战线的安全,甚至可能分割我们和第五军!”
甘丽初眉头紧皱。
此前对抗日军一个师团,他们毫不费力。
毕竟五十六师团不是什么强横的主力师团。
第484章 从军歌(求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