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他之前也没想过像穿越剧里那样利用现代知识在大晟风光无限。他打小爹娘就不亲,工作时单位前辈牵线稀里糊涂结了段失败的婚姻,前妻甩下闺女和他去找真爱后他都打算自己就守着闺女过了。后来闺女生了场大病,自己住院陪护很多时候都不方便,那时他想请位护工,但住在隔壁床的叶惠英主动提出帮他,叶惠英住院是因为被学生气的得了子宫的病,就这样一来二去两人就组了新家庭。司道轩到现在都觉得自己一开始挺不是人的,他知道叶惠英的病以后不好生育才起了心思,那时单位领导整天劝他成家,但他都回了,理由也没撒谎,怕再找的妻子对闺女不好。
好在他这次命好,遇到了叶惠英,他俩起初为了司凡也没想要孩子,直到司凡长大了些,主动找他们聊了后两人才试着备孕。叶惠英总觉得自己当初做了手术很难,可没想到没几个月就怀了,后来家里就多了个司尘。
司道轩当时就觉得这辈子够了,同科室的人忙着伺候领导溜须拍马,他都不参与,每天下班就回家,同事都笑话他一个大男人为啥比女的还恋家,司道较都不搭理,他就觉得自己家好,媳妇好,闺女好,儿子也好。一家人经历了生死来到这里,他时不时还是会有些惊惶,惊惶如今的一切是假的,确认是真的后又会很担心,担心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们一家人别出哈事。
所以他总是不敢太出格,毕竞穿越剧的主角不都是风光伴着危险。可此时瞧着刘伯舟……
刘伯舟指挥人搬好麻秆后看到司道轩还杵在一旁不知道想什么,便开口:“你若是不急着回去,就帮着捆扎倒伏麦。”司道轩回神,“啊?”
刘伯舟蹙眉,又说了一遍,这次没等他回话直接转身下了麦田。司道轩的目光追随着他到了麦田,顿时眉头紧缩,入目便是一片衰败的狼藉。
麦子横七竖八倒伏在泥沼中,浑浊的泥浆漫过了大半麦秆,只露出些湿漉漉、打着蔫的麦穗。
田中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汉,弯着脊背艰难挪动深陷泥地的双脚,汗水顺着沟壑的脸颊滑落,滴进泥浆中,他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烂麦,身影满是疲惫与绝望不远处,年轻的农妇带着年幼的孩子,正蹲在泥水里,小心翼翼地分拣麦粒,小孩子的双腿几乎都泡在泥浆里,小小的身躯掩在没有边际的田地里,显得渺小、脆弱。
他看着刘伯舟成功捆扎起一捆倒伏麦,立马带着人在田间奔走相告,然后田里的农民像是突然有了主心骨,眼神里也浮现希望,纷纷跑到地头去取麻秆。这时,张烬逋也带着几车碎陶片到了。
他还未来得及与司道轩打招呼,就被刘伯舟催促着搬卸碎陶片。司道轩也没有说话,撸起衣袖、卷起衣摆、褪去官靴,一脚踏进了泥浆之中。
“麻秆和碎陶片还需要,你继续去寻,再让人到城郊乡下各处农田通知,用麻秆捆扎倒伏麦,三株一捆,根下垫碎陶片…”刘伯舟说着发现张烬逋突然目瞪口张,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就看见正在田间弯腰捆扎倒伏麦的司道轩。
大理寺公廨。
楚开济大马金刀在钟惟安对面坐下,“你为何拒了我母亲的楔饮宴帖子?”钟惟安合上桌案上的卷宗,双手放在桌案上,绯色官袍的广袖将卷宗遮了个严实,“公务繁忙……
楚开济压根没注意他的小动作,“你忙什么?现在城中一片祥和,又没生出命案。我母亲可是请了名动江南的白班主,你可知她们已经排了多少出戏?者都是在江南流传甚广的戏文!”
钟惟安:“还要在山庄过上一夜……
楚开济不解:“过上一夜又如何,我母亲的听澜山庄那可是连太后极喜爱的地方!再说你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还担心在外面过夜?不行你就带上凌雨就是了,我不也在嘛!”
他说完又接了句,“司凡绝对不会像你这般,她肯定乐意去。”钟惟安右手搭在左手上,抬眸问:“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