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托他帮忙倒了,那人当时也答应了,却没想他竟然没倒到
“你记错了!“余掌柜话还没落人群中就有一位大娘喊道:“昨日明明都到卯时二刻收夜香的人才过来,比往日还晚了两刻呢!”余掌柜反驳:“不对,就是寅时初过来的,我都是这个时间出门。”又一人说道:“余掌柜你真的记错了,咱们都是卯时二刻才听着铃声,老刘头他儿子自己也说有事耽搁了些时间。”钟惟安觉出不对,“你昨日确实在寅时碰见了收夜香人?”余掌柜有些恍惚,点了点头:“是真遇着了,巷口余树娘子也在,不过那人不是老刘头儿子。”
“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因着昨日收夜香人来得太早,我担心兰娘听不见摇铃声,所以才特意与他说了下。我以为是老刘头家有事,找了其他人帮忙,以往也有过这个情况。”
左丘锦没等钟惟安吩咐,就去找余掌柜所说的余树娘子确认。不出片刻就回来,对钟惟安点了下头,“他说的是真的,余树娘子还很奇怪昨天怎么来了两回。”
钟惟安想到房内隔帘上奇怪的味道,“是他,他带走了兰娘。”末时刚过,青藜书院的钟声准时响起,夫子与学子们都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奚向文将书和纸笔囫囵扫进书箱,瞅着彭沂三人离开才向外走。他刚走出学堂没多远,就听到身后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回身就看见万青提着书箱匆匆跑过来。
奚向文还在疑惑这人怎么会找自己,就听对方声音急切问:“司尘呢?他不是去找你了吗?”
奚向文满头问号:“我今儿没见过他啊?”“怎么可能?"万青说了午时的事情,“我与他说了之后,他就往后山寻你去了,结果到现在都还未回。”
奚向文皱眉:“我没去后山,他们带我刚走到甲字堂附近就碰见了卢学正。”
而且卢学正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他们经常为难自己,将彭沂三人狠狠训斥了一番,还罚了他们几篇文章,又交代自己有事再与他说,反正至少这段时间彭沪应该不会再找他的事。
万青面上担心:“那司尘呢?他到现在还没回来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奚向文紧锁眉心,折身就往回跑,中途碰见了一贯面无表情向外走的司尧,他与对方擦肩而过,而后又转身跑到他身前拦住人,“司尘在后山可能出事了,从午时到现在都没回来。”
司尧蹙眉奇怪地看向他,不明白这人为什么会拦着自己说这些,“那你出去找人到清平伯府说一声。”
奚向文其实还有点怵司尧,两人虽然都在乙字堂但从来没说过话,而且司尧向来独来独往,别人穿着学院服多少都显得温文尔雅,可这人虽穿着学院服但腰间常年别着一把唐匕首,没有一点儿文人气。他偷偷咽了口唾沫:“都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再出去寻人很耽误时间,你和我去找一找…”
奚向文越说声音越小。
司尧说实话有些懵,半天没说话。
奚向文一咬牙拽着人就往后山跑:“他好歹是你堂兄,真出事也不好,你就和我去寻一寻,也安心不是?”
他其实是自己一个人去后山害怕,以前他听彭沂说过司尧习武会打架,所以才硬着头皮拉他一起。
风愈发的大了,天上黑云成团,压得人心底都沉重起来。本来伸手不见五指的井底有了一缕火光,幸好钟惟泽随身带着火折子,井底又又许多枯枝败叶,便捡了根还算长的树枝点上火插在了井壁砖缝间。两人还是之前的姿势,一个倚着井壁坐着,一个继续在地上趴着,而那头野猪依旧在井口吭哧吭哧喘着气。
司尘捧头盯着那点火苗:“其实咱们这算是密闭空间,再点火把氧气烧没了,咱俩就呼吸不了了。”
他一直在没话找话,虽然钟惟泽很少搭理他,但他不说话就很慌,两人又看不见天,都不知道在井里待了多久。
钟惟泽深吸一口气睁开眼,虽然他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