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凡身上。
众人一时不知做何反应,神色怪异地僵在脸上,谁家女儿会这样当众揭自家的短,而且…你说你们姐弟关系不好的时候,能不能侧身看看你那位关系不好的兄弟紧攥着你衣角的手?
史文光被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气急败坏想要上前继续争辩时被地上歪倒的杌子绊了一跤,跌坐在地的瞬间突然瞪大眼喊道:“我想起来了!”
他撑着地面站直身:“昨晚我们听永元的,将门从内闩好后,又重新睡了过去,可我在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碰到过我的脚,但我头太过昏沉转瞬间又睡了过去。”
史文光顿时有了底气:“现下看来害永元之人就是你,我们三人皆是脚朝着柴房门的方向躺下的,我在最中间,你若是去害永元,必定要经过我,所以肯定是你不小心碰到了我的脚!”
史侍郎面色稍缓:“竟还有这回事,不知司二娘子要怎么说?”
司尘吞下最后一口酥琼叶,小声回道:“我又不记得了,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史文光:“你…我没害永元,没道理撒谎。”
司尘撇了撇嘴:“反正都是你在说,还不是你想怎么编就怎么编。”
他精神一松懈下来,怼人的那股劲也就随之来了。
史侍郎不冷不热道:“你也可以说。”
“钟少卿。”司凡手搭在香炉上,在幕篱下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可否遣人查一查香炉里的香料?”
钟惟安视线从香炉处转向司凡,她也发现了?
这几人相互攻讦的时候,钟惟安一直在观察圆桌,餐具酒壶的倾倒与错位都不像醉酒后伏案所致,倒像是突然昏睡过去身体冲击桌案形成的,所以他才开始怀疑这几人是否被下了迷药。
再加上刚进入玲珑阁内闻到的那股香料味,窗户大开许久,房内还能残存香料味,不禁让他疑惑昨晚这些人到底是焚了多少香。
钟惟安抬手对身侧的左丘锦示意了下:“让屠月过来。”
不过一刻,左丘锦便带着一位身穿揉蓝衫杏黄裙,手提木箱的女子进了玲珑阁。女子二十岁上下的模样,身形消瘦,但一张小脸却很是圆润可爱。
屠月进屋后先是向钟惟安行了一礼,而后才打开木箱取出一个灰色布包准备往香几处走去。
钟惟安叫住了人,指向圆桌:“先查下这里。”
屠月应了一声,便在圆桌前站定,取出布包里的银针,俯身将食物酒水检查了一遍:“这些没有问题。”
钟惟安颔首,又示意她去检查香灰。
司凡此时已经走到了窗户边,手撑在窗棂上问道:“梅娘子,昨晚房内燃的是什么香?”
梅青冷不防听到自己的名字,停了数秒才回道:“回司二娘子,是雪兰香,卜小衙内最是喜爱此香,每回过来都会备上此香。”
司凡:“昨晚燃了很多香吗?香炉中香灰积了许多。”
梅青顿了下:“是,昨晚将备好的雪兰香全部用了。”
“这事我知道。”史文光接过话:“昨夜永元一直说雪兰香味不对,较往日清淡了许多,梅娘这才多点了几支,这有什么可问的?”
史文光最后一句话语气很是讥讽,司尘翻了个白眼,冷嗤一声:“问你了吗就说说说。”
史文光一噎,没想到司尘说话如此粗俗。
“确实是需要问一问。”屠月走到钟惟安面前,轻声说道:“雪兰香中被加了曼陀罗,长时间吸入可致人昏睡。”
房内众人皆是一静。
司凡率先开口:“所以卜永元会觉得雪兰香味道不对,却没想到多点香料之后也加大了曼陀罗的剂量,让你们都昏死了过去。”
卜建章抓住缩在角落里的七彩楼管事:“香是怎么回事?”
七彩楼管事惶恐道:“小人不知,楼内香料皆是在麦秸巷香铺统一采买,从未有过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