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为神迹。雍渊帝语气晦涩,“父皇和母后不喜朕,皆认为朕是不祥之兆。”双生子,一位是天降祥瑞,一位却是不祥之兆。明蓁听得心神俱震,她是万万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事情。可下雨打雷不是常有的事吗?雨过天晴有彩虹不也是正常的事吗?明蓁前不久还迷茫过,但她这完全是自我怀疑,从没像雍渊帝这样被身边人周围人用异样的目光包围过。
她简直不敢想这些年来,身处流言蜚语的谢砚是如何渡过来的。她眼眶霎时红了,唇瓣紧咬着。
雍渊帝垂下眸,伸手轻轻碰了碰她泛红的眼尾。他比她要平静多了,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事。他低声道:“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夭夭,这些都过去了。”在他三岁那年,谢斐被封为太子。
三岁的谢斐于万万人前接受荣光,可同样是三岁的谢砚却只有几个仆从陪在他身边。
设想一下那个画面,明蓁感觉自己心都要碎了,她的陛下…“陛下…”她又哭了,哭得他心头鼓胀。
“陛下,你才不是什么不详,你是大雍的帝王,你是我的陛下,他们不喜欢你,但我最喜欢你了!”
她抱紧了他,嗓音绵软却说着最坚定的话。雍渊帝心软得一塌糊涂,他沉声道:“朕知道。”“陛下……"明蓁湿漉漉的眸子泛起微光。雍渊帝揉了揉她脑袋,喉头滚动,但最终还是道:“夭夭好好长大。”又是这句话,明蓁眸光暗淡下来,心头有些憋闷,为什么啊?她如今也十六岁了,已经是大人了啊?
她不明白她还要长多大,才能和他在一起。见小姑娘低着头,神情落寞,雍渊帝勾起她下巴,轻啄了一口她的眉心,很轻柔的。
明蓁抬眸撞进他深邃的充满克制的眸中,心头的委屈突然就散了。她会好好长大的,不让他等太久。
她凑过去吻住他的唇,雍渊帝托抱起她,往身上带了带,让她更舒服些。这个吻很chanmian,带着无尽的缱绻,深吻后,明蓁气喘吁吁的,身上冒了一层薄汗,小脸酡红,鬓发微湿。
如今是夏季,天气越发炎热了。
明蓁冷不得,却也热不得,比之最为娇嫩的花儿还要难养。每年盛夏,她都过得颇为难熬,但今年她住在宫里,明月宫的角落里都放置了冰鉴,使得殿中气温降下来。
但明蓁到底体弱,冰鉴也不宜多放,这会她热得身上都出了汗。雍渊帝托起明蓁软绵绵的身子,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她衣襟,长指一挑便将她的外衣剥下,顿时莲藕般的玉臂和修长白皙的脖颈露了出来。他目不斜视,拿着干净的手帕给她擦拭身上的薄汗,她身子弱,捂着怕是会着凉。
明蓁哭了一场,神情有些恹恹的,但一双眸子很亮,目光追逐着他,充满依恋的。
雍渊帝亲了亲她脸颊,为她重新穿上一件如蝉翼般轻薄的外衣,摸起来很顺滑还有些冰冰凉凉的,明蓁很是喜欢。
见她一副惊喜的模样,他抚了抚她的发,“这是云天郡织造局一名织女捣鼓出来的,后被云天郡太守献上来,你若喜欢,朕让人给你多做些裙子。”即便明蓁不知价值几何,但估摸能被献上来的东西一定不会差,她也没推脱,只是抿抿唇,娇憨道:“陛下可不可以多给那位织女一些封赏呀?”“可。”雍渊帝微微颔首,当日夜里便有麒麟卫疾行而去。有功自当赏。
明蓁今日情绪过大,用了晚膳后便有些昏昏欲睡了,雍渊帝没再勉强她学习功课,抱着她去后殿沐浴梳洗后,便哄着人睡下了。明蓁窝在他身侧,呼吸清浅,睡颜恬静,只是眼尾还泛着薄红,她睡得不是很安稳,夜里静悄悄的,能听见她偶尔间的呓语,她在喊他陛下。雍渊帝侧着身子搂着她,漆黑深邃的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目光悠长,仿佛要看很久很久,直到天地老去。
良久,他身子有些发僵,抬了抬手臂,只是一动作,怀里的人儿就醒了,她揉了揉眼睛,呆呆地看了他一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