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刷下去的女生,壮着胆子跑来当面质问,他往往眼神不屑于分一个,不由分说丢给副社长处理。
但此刻,云祈被谢时依清浅秋水般的双瞳直直注视,破天荒地生出点儿慌乱。
好似他当真做了禽兽不如,特别对不起她的事。
云祈扭头轻咳两声,不太自然地回:“你不也是吗?”
谢时依秀眉微蹙,露出疑惑。
“你要是对我没意思,会想加入这个社?”云祈直截了当地问。
谢时依水润饱满的唇瓣抿了抿,没再反驳,赧然地跑走了。
她总是来去匆忙,不打招呼,不给云祈任何反应的时间。
他短暂愣怔过后,莫名涌出些许烦躁,又想找一根棒棒糖叼着。
那几个龟孙子一直在微信群里玩命催促,陆方池性子最急,约莫等得不耐烦了,又一直得不到他回复,一通电话拨了过来。
云祈接起来,压根没管他鬼哭狼嚎的具体内容,言简意赅表示:“不去了。”
“啥?为啥不来了?是谁在群里刷屏饿得不行了?”陆方池一连三问,分贝一声高过一声。
云祈嫌吵,断然掐了电话。
道路两侧有序值夜的路灯交织微薄月华,昏昏沉沉,他举目望去,骨架纤细修长的女生跑过一排排斑驳树荫,踽踽独行,孤零零的。
云祈沉沉吐出一口气,烦躁又无可奈何,再一次远远地跟在后面,确定人安全进了寝室楼。
今年北城的夏季炎热漫长,入秋也是来势汹汹,月底一夜强冷空气过境,便是一城黄叶纷飞的萧索,阴雨连绵。
眼看着天气一天凉过一天,国庆节也近在眼前,谢时依一得空都在思索一件事——该如何得到云祈首肯,加入义工社?
她禁不住怀疑自己的计划,蓄谋已久的日记本是不是暴露得太早了,应该再等一段时间。
可宋一耐心有限,绝对不会放任她磨蹭,她也受够了被他钳制的日子,急于求成,不敢拖拖拉拉。
这天,谢时依独自上完一堂选修课,去食堂吃饭,一路思绪烦乱,心不在焉。
还没走到一半,迎面遇上两个女生。
她们皆是身形高挑,画了足以登台演出的完美全妆,一个衣着一线大牌套装,一个身穿制服短裙。
俨然是袁明枝和郝梦。
有郝梦在,根本用不上袁明枝出手。
隔老远瞧见谢时依,郝梦眉梢一挑,大步走上前,双手环抱在胸前,用身体拦住她脚步:“哟,怎么愁眉苦脸的?”
谢时依知道她不怀好意,冷淡瞥她一下,也不拐弯抹角:“因为碰见了你。”
郝梦拧眉,恼火道:“我看见你还觉得倒胃口呢!”
她眼珠一转,随即想到一茬,得意起来:“是不是国庆节马上要到了,你还没有拿到义工社活动的邀请函啊?”
谢时依瞅见后方不徐不疾走来的袁明枝,发现她神色飞扬,比郝梦更加幸灾乐祸。
“你们真的太关心我了。”谢时依扑闪眼瞳,现出我何德何能的疑惑表情。
袁明枝站来郝梦身侧,轻蔑俯视:“但凡和云祈有关的,我都关心。”
谢时依:“嗯,你承认我和云祈有关系。”
袁明枝:“……”
她火气登时不打一处来,不管眼下身处二食堂的必经之路,周遭人来人往,随便一个小动静会引来多少人侧目,一个劲儿地疯狂输出:“你不要太自不量力,以为自己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白莲花一样的脸蛋,就能随随便便激起男人的保护欲了?云祈能被你这种货色勾引了去?
“你以为他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你想加入义工社不就是想趁机接触他,让他喜欢上你吗,少做白日梦了。”
她自上而下扫视谢时依廉价的穿着,没一样认得出品牌,言辞更加尖锐刻薄:“你这种三流货色,还不配和我们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