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家什么农家乐的,她说马上她就会发展我们的村的旅游,让周边大城市的有钱人过来度假,我开农家乐也能有钱赚。”
不过现在嘛,游客还没到,大婶还是赚着村民的钱,勉强能维持收支平衡。“您家不跟着其他人种枇杷吗?"陈嘉宁问。“害,我家里就我一个人撑着,我男人好几年前就死了,只有一个女儿,还在上学呢,在申市一中呢,成绩老好了。“提起女儿,大婶脸上笑开了花,一脸骄傲和与有荣焉。
陈嘉宁:“能在申市一中上学,那可真厉害。”大婶笑得嘴都合不拢,“我这后半辈子就指望这一个闺女了,我一个人也种不了枇杷,就听了徐支书的建议,索性就把地承包出去,也能有点进项。”“徐支书可真厉害,一个人就把全村的事情都包办了,这村容村貌也整治得好,我听她说,都是你们的功劳。”
大婶说:“害,这怎么能是我们的功劳,都是支书厉害,我们村里啊,多的是孤寡老人,很多都一个人住,虽然有低保吧,但也不是靠低保就能维持生活,支书啊就把这些扫地的活分派给他们,一个月能有一千块前,勉强能过日子。”
“那那个司机大叔,也是这样的吗?”
见陈嘉宁提起司机大叔,大婶有些惊讶,“你见过他了?”“昨天徐支书让他送我们回来的。”
大婶长叹了一口气,说:“他也是命苦,这事儿,本来不应该说给外乡人听的,但是你是徐支书请来帮忙的人,我也就不瞒你。”“他有个女儿,现在在外省上大学,当初上初中的时候,那个老师简直是不做人,想要糟蹋孩子,被他知道了,闹到学校去,一下子失手打残了那个禽兽,判了几年牢,前两年才出来的。”
提起这件事情,大婶唏嘘不已,“但是呢,出来之后,很多地方看他出过事儿,都不肯收留他工作,没得收入来源,还在又还小。”“快要走投无路的时候,是徐支书问他,愿不愿意给村子里送货,给他开工资。”
“徐支书啊,真是我们村子的大恩人,如果没有她,我们现在不知道还糟烂成什么样子。”
“不过可惜,徐支书和她女.…“大婶忽然停顿了一下,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尴尬地笑了两声,转移话题道:“害,不说这个,你们中午想吃的什么啊?″
回去路上,陈嘉宁有些出神,徐意浓这么年轻就有孩子了,可是也从来没听她提起过,这到底又是为什么?
但是这是人家的隐私,陈嘉宁也不好打探什么。只不过,她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在徐意浓带他们去海边的时候,频频转头去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一看就是有事。徐意浓问道:“你一直看我,是有话想说吗?”陈嘉宁被抓包了,有些尴尬地笑:“哈哈,没什么。”“有话就问吧,我请你来做宣传,可不想你心里留个疙瘩,影响宣传片的效果。”
听到徐意浓这么说,陈嘉宁也不好遮掩了,小心问道:“听说徐支书有个孩子,怎么没看你带着?”
徐意浓脸色一僵。
陈嘉宁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补救说:“我只是随便问问,徐支书不方便的话,就不用说了。”
徐意浓看了她一眼,轻轻摇头,“没什么不能说的,我确实有个女儿,今年应该有四五岁了,在上幼儿园。”
陈嘉宁见她神情淡淡,顺着她的话头问:“那她,没和你住在一起吗?”徐意浓说:“我和孩子她爸爸离婚了,孩子归他,我……我已经好几年没见她了。”
陈嘉宁愣住,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景,“抱歉,勾起你的伤心事了。”“伤心?“徐意浓笑了一下,摇头说:“我不伤心。”“我只是遗憾。”
“我和她爸爸是大学认识的,彼此的初恋,从校园到婚纱,原本是所有人都羡慕的事情,可是,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没什么圆满的事情。"徐意浓的眼神有些怀念,嘴角噙着笑,却莫名让人觉得苦涩。“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