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未及天听,便已被地方官吏悄无声息地平息,呈至御前,无一不是河清海晏,百姓和乐的盛世图景。”
此言一出,仿佛一枚火星落入赵政心头的干柴,瞬间引燃他胸中压抑已久的熊熊怒火。
“岂有此理!!!”赵政怒喝,声音震颤着大殿的每一寸空间,“这群庸碌无能之辈,竟敢如此蔑视朕的威严!!!”
高力见状,心头猛地一颤,连忙俯首,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试图安抚这位怒不可遏的君主。
“陛下,请息雷霆之怒……”
在大贞王朝,贪墨之臣固然令人切齿,但那些尸位素餐,空食君禄之辈,自诩地处偏远便能逍遥法外,对民生疾苦置若罔闻,此类懒政庸官,其行径岂不更令人心寒?
他们同样也是附着在大贞肌体上的毒瘤,顽固而难治!
然而,时至今日,要彻底拔除这些贪腐与懈怠的蛀虫,尚非易事。
当务之急,乃是寻得破敌之策,以应对那肆虐边疆的异族铁骑。
那些异族自幼在马背上追逐风云,骑射之术精湛无双。
任凭藩王之师如何在演武场上厉兵秣马,联袂演练,似乎总难觅得克制其锋锐之法,使得异族铁蹄依旧嚣张跋扈,肆意践踏边疆安宁。
各地镇守边疆的藩王,屡遭异族铁骑的侵扰,若是一味地忍气吞声,只会换来边境异族更加肆无忌惮的挑衅。
“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学生恭敬行礼,声音清澈:“学生于天祥。”
“于天祥,朕若要锻造一支英勇无畏,驰骋沙场的骑兵劲旅,需耗资几何?”
于天祥略一思索,答道:“启禀陛下,约莫需白银十万两。”
赵政闻言,眉宇间没有丝毫犹豫:“于天祥,你敢于挺身而出,直面大贞之困境,此等勇气与见识,实属难得!朕心甚慰,决定委你以重任,于兵部任职尚书。”
于天祥满脸惊愕,膝盖不由自主地弯下,跪伏在地,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学生恭领圣旨,感激涕零。”
周遭其余九位学子,目光中无不流露出对于天祥的羡慕。
他们心中暗想,仅凭一番针砭时弊之言,便能一跃成为朝中一品重臣,自己又何须再有丝毫犹豫?
于是,几名学子纷纷按捺不住,欲起身探讨起大贞王朝当下弊病。
这时,一名学子挺身而出,朗声道:“陛下明鉴,微臣斗胆以为,科举之制,尚存诸多瑕疵,不宜贸然推行。一旦广而告之,难免激起各方非议,恐将引发更为剧烈动荡。”
赵政的眸光如寒冰般凛冽,死死地锁定在那名学生颤抖的身影上。
“科举之制,于大贞而言,无异于茫茫寒门子弟跨越阶层,鲤跃龙门的唯一坦途。”
“你身为制度下的受益者,本应心怀慈悲,视同窗如手足,却妄图将这扇大门,对同样出身贫寒的学子紧紧关闭?如此心胸狭隘,寡恩薄义,朕留你在朝堂之上,意欲何为?”
言罢。
他猛地一挥衣袖,怒喝道:“来人!即刻将此人拿下,杖责二十,以儆效尤!而后逐出京城,永不录用!”
那名学生眼中闪过一丝惊愕,眼神中带着清澈的愚蠢。
他急促地辩解,声音中带着几分绝望的哀鸣。
“陛下,学生此举,实乃一片赤诚,为大贞社稷啊!”
其余八名学生,目睹此景,皆吓得面色苍白。
陛下的脾气阴晴不定,实在是太恐怖了!
赵政面色如寒霜,目光冷冽地扫过那八名剩余的学生,轻轻摆了摆手,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于天祥,你留下,其余人等,暂且退下。朕此刻略感疲惫,余下官员选拔之事,容后再议。”
高力闻言,连忙引领着其余几位学生,恭敬地退出偏殿,脚步声渐行渐远。
待殿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