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鸢盯着慕淮安看了会儿,这一切都发展太顺利,让她不得不怀疑他另有目的。
“你真的是墨斋的主事慕淮安?”
“正是在下。”慕淮安说话间,拿出琉璃盏往里面倒上酒递到陆清鸢面前,“听说陆姑娘想找我,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陆清鸢没有伸手接过,而是将视线落在慕淮安身上,“不知慕公子有意引我来此,又是为何?”
“先喝一杯。”慕淮安端起酒杯,浅抿一口,“这酒和楼下的酒不一样。”
陆清鸢看着酒只是普通葡萄酒,心里也想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她端起酒杯,仰头准备饮下,却被一股外力打到地上。
‘啪嗒’一声,琉璃盏应声而碎,酒液洒落一地,浓郁酒香伴随着苦杏味。
陆清鸢抬眸看到沈墨站在她身边,凤目浮出怒气,“外人的酒也不想想清楚就喝?”
她反应过来,一脸心疼看着地上的琉璃碎片,这琉璃盏得多少钱一个?
她心底不由暗忖沈墨好败家。
慕淮安却习以为常似的,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掸了掸被酒液溅上的袍角,让小厮进来收拾碎片。
“慕公子放心这琉璃盏的钱我来赔。”
“你赔?”慕淮安笑着说,“这琉璃盏可...”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沈墨的神情,摆摆手,“不用了,刚才只是同陆姑娘开个玩笑。”
沈墨冷睨着慕淮安一眼。
慕淮安暗觉不好,轻咳开口,“我听沈墨说你有生意找我。”
“来来来,咱们坐下慢慢说。”他让人把酒拿出去,送热茶进来。
沈墨刚坐到软榻上,就被陆清鸢拉起来,她拽着沈墨的袖子,“你做什么?那是慕公子的软榻。”
沈墨不语,直接坐到旁边去。
慕淮安却是一笑,“没事,都是自己人。”
小厮退下,然后慕淮安泡了壶普洱,放到沈墨面前,“你尝尝这是新上来的普洱。”
沈墨很自然端起,两人的互动不像是第一次见面,反倒像是相交多年的老相识般亲昵。
这让陆清鸢感到奇怪。
沈墨察觉到陆清鸢充满疑虑又探究的眼神,他顿了顿,还是装作毫无异样轻抿了口。
“我和沈墨是过命的交情,我们之间从不拘这些。”
慕淮安这么一说,陆清鸢就觉得很不好意思,她刚才又怀疑沈墨和慕淮安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放松下来,开口直言,“既然慕公子和沈墨是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我便直说了。”
沈墨放下茶盏,冷不丁插进来一句,“谁和你是朋友。”
陆清鸢被呛到咳嗽几声,
这是什么鬼!
她抬头不悦看了沈墨一眼,转头笑着问慕淮安,“慕公子前几天我在市集听到墨斋在招船工,可是为了海运?”
话落,沈墨和慕淮安相视一眼。
“不错,我们招船工确实是为了海运。”慕淮安如实回答,“陆姑娘也对海运有兴趣?”
“不瞒公子,我陆家竹坊有一批货物想去南海售卖,不知公子能否帮忙?”
慕淮安看向沈墨,爽朗地回应道:“哦?不知陆家要出售的是什么货?我若是能办到自然不会拒绝。”
陆清鸢听闻事情如此顺利,心下窃喜,“其实就是竹坊里囤积的一些竹椅竹桌等。”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至于售卖的利润...”
“原来如此。”慕淮安反问,“只有这些吗?”
“是啊,就是这些。”陆清鸢笑着说,“公子放心价钱自是好说。”
“这个当然没问题。”
慕淮安又看着沈墨,就见沈墨不语只顾自斟自酌,随后放下茶盏,拽起陆清鸢的衣袖就走。
“我还没说完...”
慕淮安就看着陆清鸢话没说完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