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亲人,但我…不想当哥哥了。”大
她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搞定她爸妈的让他们一起去西南旅游的,但他反复紧张地暗示她,暂且不要让池爸池妈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他显然过于紧张,但这恰好让她更加兴奋。比如在同一张饭桌上,她脱下拖鞋,用赤裸的脚趾在他小腿上抚摸,无人察觉异常,除了他看向她有些委屈又警告的眼神和微红的耳尖;又比如,半夜三更,池爸池妈已经睡下,她悄悄坐在他床前吓他一跳,在他慌乱让她别闹赶紧回去时又委屈巴巴表示自己生理期肚子疼,然后哥心惊胆战又无可奈何地让她躺下给她揉肚子。
他们爬雪山那天,他高原反应很严重。两个人带了四瓶氧气,爬到一半就用完了两瓶,担心她不够,他开始忍着不适尽可能地节省,想中途放弃吧,看池阮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又不忍心打断。
终于到了山顶,氧气只剩一瓶,他们拍了一张合照,池阮看着那张照片,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正在这时,俞允淮终于坚持不住,扶着楼梯扶手坐了下来,头靠在一旁,皱着眉头,额头冒出冷汗,很难受的样子。池阮连忙坐过来,才发现他脸色很不好:“你高反了吗?你早说呀,干嘛把自己搞得这么难受。”
她一边说,一边把氧气打开递给他,他却犟的很,连连摇头,声音微弱:“我就是有点累,没有缺氧,我不用。”
池阮看他这幅快要晕过去的样子,不顾他的反对,一把把他的头揽了过来抱在怀里,然后把氧气怼到他口鼻上,一点点按动放出,几次之后,问他:“好些了吗?”
他整个人已经放松一些,泄力地躺在她柔软的怀抱里,微微点头:“对不起…没那么晕了,但是还是实在使不上劲,再靠一会好吗?”池阮摸了摸他的脸:“没什么对不起的,再等一会吧,但还是早点下去,这里呆越久越不舒服。”
怕待会池阮也不舒服,没过一会,他勉强撑着杆子站起来,浑身几乎依靠在扶手上一点点往下走。
池阮心里一揪,连忙扶住他,他半个身子依靠在她身上,泛红的眼眶里充满自责愧疚,但难受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要一张口,胃里就翻江倒海要吐出来他们走走停停,池阮看他几乎快要晕过去走不动了,就连忙让他别逞强,原地在楼梯上坐一会再走,然后强硬地让他在自己身上靠一会,给他吸一吸氧气好不容易下了山,她见他一副快要昏死过去的模样,没和他商量,就叫了摆渡车立刻回酒店。扶着他上了摆渡车,他也是一直紧咬牙关,抿着嘴唇,等她一坐下,这一次,他自觉地晕在她怀里,浑身隐约颤抖。车走到一半,摇的有些厉害,突然,他突然扯住她的袖子,眼睛半睁,水润的睫毛微微颤抖,口中微弱吐出两个字:“想吐…”
池阮连忙示意师傅停车,刚扶着他下了车,他就浑身一软,要不是有她扶着,几乎是摔在地上。
哇地一声,他浑身颤抖着在路边吐得昏天黑地,整张脸被折磨地泛红,眼睛里甚至流下生理性的泪水,身体由于惯性向前倒,幸亏池阮一直扶着,看他厂乎呛到,一边心疼地为他顺着背。
可即便是如此,那张五官清倦的脸依旧让人忍不住一愣,甚至因为眼角眉梢带了红,有些令人生怜的破碎感。尤其是当他好不容易吐完,浑身止不住靠在她身上,任由她为他擦去嘴边秽物,眼睫微睁,眸光凄楚的样子,让她的心忍不住微微一颤。
以至于扶着他再次回到车上,他又再次难掩痛苦地软倒在她怀里,前面的阿姨还调侃了一句:
“这小帅哥身体不太好啊,得多锻炼身体,还得小姑娘照顾呢。”他向来很懂礼,这次却没有应答,不知是因为太难受,还是故意没说话。好不容易到了酒店,俞允淮认命地窝进被子里,池阮杵着头在一边看着他,心里揪得难受,平日里光风霁月的一张脸被折磨得这样憔悴,两颊带着异栏的红晕,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