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的模样,只是一只鸟而已。
哪怕是神鸟,是祖青鸾的唯一嫡亲血脉,是西昆仑的掌上明珠,但终归不是人。
于是青韵有些自卑,她总会忍不住去想。
如果,姜临喜欢的,只是那无拘无束的小鸟,只是将其视为一只宠物,而不是当做一个人来看待,那么自己该如何自处?
自卑,紧张,青韵的心里充斥着这两种情绪。
如果不是玦给她出了主意,她甚至有些不敢出现在姜临的面前。
姜临看着眼前的少女,缓缓的站起来,在青韵紧张的眼神中靠近。
“我叫,姜临。”
他认真的说。
青韵呆呆的看着他。
…………
天池之下,琼浆玉液之河旁边。
老道人手里拿着一个硕大的瓢,正很没有形象的撅着屁股趴在河岸边,去舀那河中的琼浆玉液。
“还得是西昆仑的酒好喝,天庭的琼浆跟这里的一比,就好像掺了马尿。”
老道人喝一口就骂一句,然后看一眼自己旁边站着的身影,嘟囔道:“这样的好酒,居然让你一个滴酒不沾的家伙守着,真是暴殄天物。”
一旁,一位龙头人身,足足有三丈高的魁梧存在,正抱着膀子在一旁看着,强忍着把老道人一脚奔下去的冲动。
“我说大庭庆甲,你能不能有点正形?”
“当初那个能跟老子杀到九天之上,酣畅淋漓战上三百年而岿然不动的猛士,如今去了哪里?”
大肌霸龙人有些感慨的摇着头,似乎很是可惜的模样。
整个西昆仑,有这副形象,并且一开口就要打架的存在只有一个。
西昆仑四尊大神之一,应龙庚辰,西王母座下第一双花红棍,整个三界都闻名的武疯子。
当初辅佐大禹治水,以自身双翅划出九州水脉的,就是这位。
“少来,当初要不是姒文命那个混蛋抽不开身,老子才懒得跟你打架。”
老道人翻了个白眼。
指望一个满脑子都是肌肉的混蛋好好干活就是瞎扯淡,没有足够的好处,庚辰才懒得去帮大禹规划水脉。
而对于庚辰来说,最大的好处就是一个好对手。
很悲催,当初禹王实在没精力应对庚辰的挑战,只能把老道人从酆都挖了出来。
不管如何,二人也是打出来的交情,字面意义上血汗交融过的好兄弟。
当然,这是庚辰的看法,只要能跟他打架,就都是好兄弟。
老道人对此避之不及,但徒之奈何,自家弟子的最后关口,落在了西昆仑的心尖尖上。
自家的猪要把人家西昆仑上到西王母,下到四大神都宠着的小白菜给拱了,那自己这个做老子的,要是不出点力气说不过去。
“庆甲道友,莫要沉迷酒色之中,速速与我酣畅一战,血汗并起,势均力敌,那才是我辈汉子该做的事情!”
庚辰慷慨激昂的说着,想要挑起老道人的斗志。
老道人瞅了他一眼,四仰八叉的往地上一躺,侧头道:“来吧,老子不反抗,你想干什么都随你。”
面对老道人这躺平任*的模样,庚辰恨的牙都痒痒,但却对老道人的无耻无可奈何。
“你刚刚神秘兮兮的和玦说了什么?开明和陆吾让我来问清楚,现在的西昆仑禁不起折腾。”
庚辰见老道人如此,也只能说起了正事。
“没说什么,老夫以人品保证,绝对不会做任何对西昆仑有害的事情。”
老道人言之凿凿。
但他随之就悲哀的发现,自己以人品做保,获得的不是庚辰的信任,而是越发质疑的警惕。
“老子拿北极的信誉保证!”
老道人气急败坏的喊了一嗓子。
庚辰顿时放松了下来,一直在关注此处的开明和陆吾也撤去了视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