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最近能闻到一点了。”
谢盛谨笑了笑:“是从我在卢兰学院门口暂时标记你之后吗?”邵满刚想反驳,突然一顿。
他慎重而惊恐地梳理了一遍时间顺序,发现还真是。一瞬间,不可思议的感觉像海啸一样涌来。谢盛谨看着他的表情,“我说得对吗?”
邵满没法反驳她。他陷入了自己的震撼中。但接下来,更让他震撼的来了。
“我和你一样。"谢盛谨平静地说。
邵满愣愣地看着她。
“可是……邵满费解道,声音很轻,“你不是顶级alpha吗?”“是啊。"谢盛谨弯了弯嘴角,但眼睛里毫无笑意,“一个不能控制易感期的顶级alpha。”
邵满第一次见到谢盛谨这幅模样。
易感期刚过完,但她的信息素已经收敛得很干净,邵满距离她咫尺之近都察觉不到一丝一毫。这个alpha拥有最顶级的家世和最完美的外在条件,邵满毫不怀疑她想要的一切都手到擒来。
但现在谢盛谨显得那么平静,甚至还有轻淡的嘲讽,眼睛像毫无波澜的黑海。她的下颌锋锐,腕骨凸起,有少年人特有的骨感清瘦。谢盛谨纯黑色的眼睛像邵满小时候玩过的玻璃珠,邵满最喜欢那颗黑色透亮的珠子,因为他觉得干净又漂亮。他突然觉得谢盛谨变小了,不是年龄,不是性格,是伪装的外壳消失了一层。因此现在他没法仰望这个变小的谢盛谨,他看她像在看很多年前自己最爱的那颗玻璃珠,他弄丢过一次,但现在似乎又回来了疗养院的病房里,邵满看着谢盛谨的眼睛,神使鬼差地答应了。秋去冬来,紧接着就是崭新的春天。
邵满在卢兰城重新找了一份工作。
他没去岩湖公馆了,因为怕担心遇到凯瑟琳和程兰心,继而向谢盛谨告状。他在试图和谢盛谨保持距离。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想法。
说他怛泥作态也好,故作矜持也罢,邵满莫名不想一直依靠着谢盛谨来度过发情期。
为什么呢?邵满低着头,把货物从车上搬下来运到一旁的运输工具里,几十斤的分量落在地上,砸起尘土,他伸手扇了扇鼻子面前的灰尘。和谢盛谨一起度过发情期有钱拿,还爽,唯一的缺点是作为交换他也要帮对方度过易感期。
可这根本不算什么缺点。
距离两个人第一次度过易感期,已经过了大半年。邵满能明显感觉谢盛谨的易感期和自己的发情期都在逐渐减少,间隔时间越来越长。等谢盛谨能够控制易感期的那天应当就是两个人的分别之日。邵满很惆怅。
他甩了甩脑袋,把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甩出脑袋后,他的终端响了。邵满点开消息。
“方便的话,邵哥可以寄给我一点口口吗?”邵满一愣。
什么口口?他摩挲着终端外壳,不自觉地紧张。眼泪、汗液、唾液还是别的地方的液体?
很快第二条消息就发送了过来。
“算了,邵哥能来鹤海轩一趟吗?”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