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脑子才转起来:“那你怎么会这么编?你至少需要一点推测吧?”
“推测是我翻阅谢家宗卷自己猜的。”谢盛谨哼笑一声,“要是什么都靠我妈,我早就尸骨无存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老猫急匆匆地反驳道,“她把你养育到这么大……”
他在谢盛谨似笑非笑的眼神里骤然噤声。
“她在你心中到底是何等光辉伟岸的形象?”谢盛谨着实好奇了,“抛开她为你担责、被你背叛这两事不谈,她的个人形象也没好到哪里去吧?凶残暴戾、手段专横才是她的标签吧。”
老猫沉默了一会儿,“……你不懂。”
谢盛谨也没想懂。
她是为了自己的事情而来,半点不想参与上一辈的恩怨纠葛。
“你的想法是?”谢盛谨问,“我的时间不多,不想在无关紧要的地方浪费时间。”
老猫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
天高皇帝远,谢盛谨想除掉他轻而易举。谢盛谨对他毫无感情,下手起来一点负罪感也无。何况贫民窟和一二圈层的通讯完全隔断,等谢昭收到他死讯时估计自己的坟头草已经三米高。
他没有选择。
老猫说服了自己。
“可以。”他同意了,“两个月之内,我会尽力完成。”
“每周给我一次阶段性成果。我不在的话交给邵满。”谢盛谨漂亮的眼睛朝邵满一眨,“可以吗,哥哥?”
邵满心神一震。
这一声“哥哥”叫得他神魂颠倒魂不守舍,像根小羽毛在心里挠痒痒一样,他现在有种迫切的抓耳挠腮的欲望以缓解这种轻轻淡淡的酥麻。
“可以啊。”他欣然答应道,“没有任何问题。”
老猫瞪着他这个叛徒,气得直哼哼。
他眼不见心不烦,愤怒地扭头瞪着谢盛谨,质问道:“你俩什么关系?你叫他哥干嘛?他是你妈的私生子?还是你爸的?”
“都不是。”谢盛谨神情自若,“就是我哥,你管得着?”
老猫喘着粗气盯着谢盛谨,太阳穴连着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他的嘴上功夫面对谢盛谨时毫无优势,只得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你的材料呢?给我看看。”
谢盛谨从兜里拿出来,递给他。
“别弄掉了。”她说,“不然弄死你。”
老猫已经学会了屏蔽她的话。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来,目光炯炯地盯着这颗小小的耳钉。他放缓了呼吸,轻声问道:“它价值多少?”
“之前五个亿。”谢盛谨说,“现在翻倍了。”
老猫一愣,“为什么还变贵了?”
“因为一时间没有找到克制这东西的方法,它的功能太全面太完美,一下子威胁到了很多世家的通讯安全。他们着急之下把它聚集起来摧毁了大半,虽然行动中途被阻止了,但是剩下的材料也所剩无几。”
谢盛谨在老猫一脸“你在开什么玩笑”的表情中摊了摊手,“事实就是这样,你爱信不信。”
老猫其实信了。
一般越离谱的故事真实性越高,而且这种蠢事很像那帮子贵族财阀干得出来的事。
老猫刚想说些什么,就看到邵满一直在一旁专心致志地竖着耳朵。
他喊了声:“邵满。”
“干嘛?”邵满听得老认真了,突然提到自己还有些纳闷,“有何吩咐?”
“出去一下。我有点事想说。”
“哦……”邵满不情不愿、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老猫盯着邵满把门关上,连条缝隙都没有的时候,才转向谢盛谨。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不知道。”
“不知道?”老猫以为她不想说,“你不想说就不说,不用敷衍我。”
“我真不知道。”谢盛谨说,“我被捅了一刀,又被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