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李景隆不中用!
朱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实话说,驿站的酒,并不是很好喝。
比秦王府可差远了。
但自从去年犯事,被人告了一状。
老朱派人将他召至金陵城,朱樉就再也没有喝过几次酒。
他虽然胡作非为,可也绝不想去触老朱的霉头。
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老朱虽然不会杀他,但打起板子来,是真狠啊!
前不久,又因为朱允熥被人行刺一事,挨了老朱一顿板子。
朱樉一想起来,便感觉屁股火辣辣的痛。
如今终于逃出了金陵城。
逃离了老朱的眼皮子底下。
可以放开肚皮喝酒了。
故而,甭管好不好喝,他都要先喝个够再说。
舞姬也是一样。
太久没有看过舞姬跳舞。
朱樉觉得自己都快憋坏了。
“殿下,吴王对北方的军情示警根本就无动于衷,还严令在京诸将皆不得出京,也不让兵部调度粮草和人马做好准备,他难道就不怕北元真的难下吗?”
一名亲信武将不解的出言问道。
让北元的谍子传来军情示警,可是秦王和晋王两人一起想出来的主意。
原以为朱允熥再怎么样,也会为此白做一番准备。
不说破坏全部,至少也可以让大明军事学院的开学典礼办得不那么完美。
没想到,除了他们两个人自己跑了之外,吴王对此根本丝毫也不以然。
好像他早就知道情报的真假,断定北元根本不会南下一般。
“他也是在赌!”朱樉冷笑道:“这几年,北元被我大明打得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
“尤其是前几年,蓝玉在捕鱼儿海大破北元王庭,更是让北元的元气大伤。”
“从常理上来说,此时的北元,统率大军南下的概率很低。”
“朱允熥才敢赌。”
说到这里,朱樉有些郁闷。
自己和晋王,都是借北元即将大举南下为理由,才离开的金陵城。
若是北元没有一点动静,朱允熥再在老朱面前指责他们传递假情报,恐怕就免不得要被老朱狠狠责罚了。
他有些心烦意乱。
眼下也只能盼望着北元真的南下了!
尽管希望渺茫,却也并没有全然没有机会。
实在不行,还可以悄悄派兵去挑衅北元,刺激北元南下。
反正边境地区,天高皇帝远。
还不是任由自己这个坐镇边疆的藩王,为所欲为吗?
就在这时。
一匹快马从远处飞奔而来,到驿站处下马,旋即便疾步走了进来。
一名亲信武将连忙上前,接过那人送来的密报,又迅速递给秦王。
朱樉展开一看,脸色顿时为之一变。
几名亲信武将相互对视了一眼,又将目光都望向朱樉。
“想不到啊,吕氏居然死了?死得这么快?”
“朱允炆还疯了?”
虽然吕妃早已被扶正,但朱樉除非当面或者有其他外人在面前,否则,私底下从不称她为“嫂子”。
眼前的武将都是自己亲信,朱樉便不忌讳,直称吕氏。
在他眼里,常氏才是大哥的妻子,自己的嫂子。
吕氏,本来就是小妾罢了。
难道因为扶正了,就摇身一晃,从麻雀变成了凤凰不成。
朱樉打心眼里瞧不起吕氏。
一名亲信武将连忙问道:“吕妃娘娘薨逝?吴王的母亲?”
“只是养母而已。”朱樉纠正他的话:“朱允炆才是她的儿子。”
“从前也没听说吕妃有什么病啊?怎么会走得这么快?”亲信武将不解。
朱樉冷冷道:“三弟曾与本王说,咱们那好侄儿朱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