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言了。
“仆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 ウミネコが桟桥で鸣いたから”
“波の随意に浮かんで消える 过去も啄ばんで飞んでいけ”
(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因为有黑尾鸥在码头悲鸣
随着浪花起伏消没,叼啄着往昔,飞离不见)
……怎么会有人给小朋友送这种歌?
可能是在下一秒,也可能是在下一个世纪,寒川音的眼皮子开始打架,在昏睡的前一秒,她眼角余光隐约瞥见了雾气中似乎有金色的龙形光芒闪过。
紧接着,小孩子的意识骤然间陷入了昏睡。
然而仅仅在几秒钟后,有人就按着她的肩膀摇晃弄醒了她。
“孩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睡觉?快醒醒,回家去吧!”
小女孩疑惑地睁开眼,看着眼前停放有一台喷着尾气的运货卡车,几个浑身汗味、正在卸货的超市员工大哥忙来忙去,把自己晃醒的就是一个胡子叔叔。
“……那个姐姐呢?”她情不自禁地问。
巷子里干干净净,没有雾气、血迹、比人还高的可乐箱子们。
“什么姐姐?”胡子叔叔疑惑地与同伴面面相觑,“我们开车进来时只有你一个人趴在台阶上睡觉啊。”
寒川音张口欲言,甚至怀疑先前那一幕不过是自己做的一场无稽之谈的梦境,直到——她看见了台阶边缘处那被人小心翼翼垒起来的五个银白色“易拉罐饼干”。
那不是梦。
【“与看不见的敌人战斗着,六叠一间的堂吉诃德。”】
意识到这点的年幼异能者脑海中仿佛闪过一道灵感的闪电,那没能在幻境中听完的乐曲再度在寒川音的脑海中响彻!
堂吉诃德那个被世人所嘲笑为荒唐做派的骑士,固执的向着风车发起冲锋。
但是……一个人要跨越多少磨难,才能向那无常的命运发起挑战呢?
【“反正目的也是一样丑陋……”】
【“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因为被说是个冷漠的人。”】
【“想要被爱而哭泣,是因为——尝到了人的温暖!”】
黑暗中,那双原本死去的、宛若蓝碧玺一样的眼睛猛然睁开了。
然后,有一滴雨水,从天而降,落在了少女沾满血迹和擦伤的脸颊上。
但这颗平常的水珠滑落在地时,所途径的皮肤表面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得无踪无迹,就好像——从未存在过那场死亡。
…………
……
这场雨,何时会停下呢?
穿着一身社畜们最爱的黑西装、打着长柄大雨伞的黑发青年面无表情地想着。
他那头有些毛躁翘起的长发扎在身后,手中的伞柄缠绕着防滑的深蓝色的棱形图案柄卷。
年轻的男子打开手机软件,看了一下天气预报,发现气象实时动态跟踪显示东京这场大雨至少还要持续两个小时才会慢慢转为中小雨。
“就是这里吗。”
收起手机的富冈义勇目光空洞地注视着眼前这栋挂着“灶门”姓氏的一户建建筑,哪怕再大的雨势也遮掩不住里头传来的浓厚血腥味。
来晚了……
想起先前在月台上被那突如其来的敌人攻击,尽管他第一时间出手控制了局势,并处理了罪魁祸首,但还是无法避免地造成了电车停运问题。
之后他以最快速度赶来这处据说会发生悲剧的地点,却还是来不及阻止这一切。
——他并不觉得过分自责,或许是因为当久了这份类似于“收尸人”的工作,以至于他对于人间的许多惨剧早已历历在目,习以为常。
靠近大门,富冈义勇忽然若有所察,突兀地扭头看向房屋门口对面的空地——大雨瓢泼而下,最后一缕残留的血色正顺着雨水被冲刷进道路边缘的下水道栅栏里,但此地早已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