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乱了阵脚,不敢跟老爷撒谎,只摇摇头,却又点点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妾身也惊讶不信,去询问才知道,三姨娘做得隐蔽,老爷、我、几位得宠姨娘房里的下人月钱不敢扣,可其他下人们已经有一年未发放月钱,他们知道此事归三姨娘归,都敢怒不敢言,只能忍气吞声忍着。”
“怪不得。”这下连崔氏都无法稳坐黄鹤楼上看翻船,“我说怎得见府里各处下人干活懒洋洋的,不似老家那般尽力,还当是北人更勤勉踏实呢。”
“非但是一年的月钱、还有库房的存银、采买大件虚假支出,再就是将库房里一些摆件挂画都拿出去当了银子,统统再拿去放高利贷,加起来一共三千左右。”大姨娘一一道出,也不知她是如何在这么短时间查这么清楚的。
“老爷若是不信,可派人去库房看一遍,那副?周昉?的《簪花仕女》可是真迹?那几个唐三彩顽童垂钓摆件可还在?”大姨娘步步紧逼,“能换的就换,不能换的索性就空着,整个库房都空空荡荡。”
顾介甫脸色铁青,怒火中烧,等高升确认过之后,已经气得胡须直抖:“放印子钱岂是我们这样人家的做派?!你可是失心疯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