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余的,魔女能有什么看不懂的?
“伯爵夫人的死亡过程倒是和伯爵相反。”考特尼稳住呼吸,继续说道。
伯爵虽然生前遭受攻击,但不致命,可伯爵夫人确是反着来的,她是在遭受袭击之后当场死亡后才被抛尸的。
她的胸部发现3处刺伤,集中于左胸第4-5肋间区域,推测为单刃匕首类凶器所致。其中一处贯穿左心室,判定为直接死因。
除此之外,双手存在防御性切割伤,腹部2处伤口,伤及肠道。口鼻部未见明显溺液泡沫,尸斑主要集中于背侧,呈暗紫红色,符合仰卧位抛尸后固定状态。
但问题的关键在于,死亡时间的不确定。尸体受到水温影响,在早晨发现时尸斑仍处于早期状态,指压部分褪色,手足皮肤浸软发白现象也不太明显,只能推断死亡时间大概不超过12小时。
“啧,还真是谨慎啊。”希尔薇忍不住轻笑一声,“那么,我猜死者胃里也不会有未消化的食物,也就没办法从另一个方向来确定范围。”
“还真是这样。”考特尼点了点头,“另一个判断死亡时间的线索就那样断了。”
十月的巴黎已经逐步降温,这几天日间温度也只有十几度,夜晚的话最多可能也只在十度左右,对尸斑的形成速度应该是起到延缓作用。
西奥多曾说,她的母亲是在晚餐前收到的信件,然后就面色凝重地出了门,这很显然是凶手刻意而为之,为的就是不让警察将死者的死亡时间进一步确定范围。
以十九世纪的法医学水平来说,凶手的行事作风可以说是极其狡猾。
想要让尸体达到现在的尸斑尸僵状态,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早杀人早抛尸,行凶地点离河边很近;另一种则是晚杀人晚抛尸,而行凶地点有可能近也有可能远。
这不禁让希尔薇更加警觉,她问道:“伯爵的死亡时间是如何确定的?你似乎还没有跟我提过。”
“伯爵啊,他的死亡时间倒是没什么问题,无论是证词还是尸斑,甚至是胃里的食物消化情况,都完全没有矛盾。”考特尼说,“说不定凶手就是在上次犯案后发现了自己的不谨慎,所以这次用这种方式来让我们更加头疼。”
“那这次案发前后,有找到什么相关目击者吗?”希尔薇问。
“没有,凶手杀人抛尸的地点应该很偏僻,这附近的人我都已经大致盘问过了,没人见过什么可疑人物。”考特尼已经快放弃了。
“有没有可疑人物不重要,凶手很谨慎,他/她不会让别人觉得自己形迹可疑。”希尔薇抿了抿嘴唇,“我们需要着重调查伯爵夫人的行动轨迹。”
说完这句以后,希尔薇这才意识到,莫里亚蒂似乎都没说话,她疑惑地转头看向他:“怎么了?詹姆斯,感觉你好久没说话了。”为了表明自己态度的认真,她喊了对方的名字,而不是其他绰号。
“嗯,我在听你们说。”莫里亚蒂听到希尔薇关心自己,他愉悦地弯起了眉眼,“只要克莱拉开心就好,对我而言,只需要陪在你身边就足够了。”
“真是一位称职的未婚夫啊。”考特尼感慨道。
“我也是怕累着你,今天你一直在跟着我东奔西跑的。”希尔薇担忧地说。
既然莫里亚蒂爱演深情男主角,她也不遑多让,奉陪到底。
倒也挺有趣的。
“如果你希望我加入讨论,我也十分乐意分享我的想法。”莫里亚蒂早已看穿了希尔薇的试探,索性主动说出来。
“我当然希望。不过嘛,我还是希望进一步调查之后再探讨,看看我们是否心有灵犀地想到了一起。”希尔薇对莫里亚蒂眨了眨眼。
“一切随你。”
已知伯爵夫人是在昨晚七点之后出的门,发现尸体的地点又属于塞纳河流速较缓的流段,根据瓦尔金庄园的地段位置,以及伯爵夫人步行的可能性,希尔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