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特尼警官脸上面子再也挂不住,一口咬定犯人是里希特的,还真就是瓦尔金一家,巴黎另一有钱的老牌贵族。
流言要是传出去了,倒真会让警局颜面扫地,在民众那边失去所有信誉。
真是可恶至极!
夏尼子爵怎么会在这时候出现?还跟这个女人一唱一和的,明明只差一步就能把人直接带走了!
“这其中细节,还是得回局里再说,请子爵理解。”考特尼脸色宛如便秘,“当然,子爵您也是案件相关人员,自然也要跟我们一同回去。”
听到考特尼这样说,夏尼子爵脸上当即露出了满意的神色,而希尔薇则表示自己需要几分钟回房间里换件衣服。
这种理所当然的请求,在场当然不会有人反对,而希尔薇的动作也十分迅速,没用多长时间就换好了衣服,绑好了头发,甚至还有闲情逸致为自己化上了一点淡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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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拉·里希特,你不是法国人对吗?”
昏暗的审讯室中,希尔薇懒散地靠在冰冷僵硬的审讯椅上,翘着二郎腿,双手自然而放松地置于大腿上,神情淡然自若,时不时还打上一个困顿的哈欠。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怒目圆睁的考特尼,希尔薇继续保持微笑:“我是不是法国人,对案件的进展不会有任何的作用,毕竟到目前为止,我连被害人是谁都不知道。”
“让你回答你就回答,哪来那么多废话!”考特尼恨极了这女人一副掌控全局的模样。
真把警察局当自己家了?
“你刚才说被害人的尸体是在塞纳河里被发现的,那么死者的身份是什么?死亡时间是几点?第一案发现场又是哪?目击者又是谁?与被害人之间是什么关系?具体证词又是……”
“这是警察的事情,轮不到你一个女人来管!还是个最大嫌疑人!!”考特尼每句话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对方拒不肯回答他的问题也就算了,竟然还妄图反客为主,审问起他来了?
想都别想。
希尔薇轻蔑地笑了笑。
她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夏尼子爵也在这里,这个说话不经过大脑的蠢货指不定上来就会给她一拳。
刚才在旅店的时候,她原本的计划是想通过换衣服来拖延时间,然后在趁他们不注意,偷偷从房间的窗户逃走。
这点楼层的高度,于她而言倒算不上什么。
进了警察局才是真麻烦,如果是受到贿赂再来逮捕她,任凭她有十张嘴解释,说个天花乱坠,他们也有法子给她定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而且他们还都配有枪支,到那时候她再想逃走可就真难如登天了。
所以与其放任这种可能性的发生,把自己的命交给一群不知道打着什么样目的的家伙,不如自己掌握主动权,暗中着手调查这起案子,抓住真正的凶手。
是夏尼子爵的意外出现,才让她改变了原本的计划。
毕竟从子爵的态度上看,姑且算是站在她这边的,那么她可以借着对方的身份去从警察口中得到更多的案件信息。
私下调查的话,她也只能看到被处理过的现场,很有可能就此错过破案的重要线索。
再加上她目前对案件相关人员,譬如报案人、目击者之类的都还不清楚,形势对她极其不利。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考虑,子爵也有可能是背后主谋的一份子。
他出现的时机太过刚好,警察前脚刚到,他后脚就追了上来,再结合昨天给她整的那些事,怀疑他也在情理之中。
她不会因为原著就理所当然地对他卸下防备。
但接受对方的帮助,于她现阶段而言并没有坏处。
子爵的目的如果是把她送进监狱当替罪羔羊,那他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地帮助她,这些游手好闲的警察就可以做到。
再以对方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