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耕见她撒谎都装得不像样,嗤笑出声:“赵门使,你就别在我面前装了。我接到密信,就是赵门使你亲自带着朝廷钦犯到了这里。”
他抬起右手,准备指挥身后的衙役搜院。
赵归梦忽然沉下脸:“搜国公爷的院子可以,要是搜不出来,怎么办?”
见她变脸,孙立耕更加自信:“搜不出来,我向赵门使赔礼道歉。”
“我可不需要你的赔礼道歉,怪晦气。”赵归梦嫌弃地瞥他一眼,说:“搜不出来的话,孙大人,就请你往后带着你的人离这处别院远远的。但凡靠近,别管我的鞭子不饶人。”
“好。”孙立耕自然满口答应。
正要让人去搜,赵归梦笑了起来,露出一对儿浅浅的梨涡。她伸出一根手指,遥遥地指向了院子里的一间厢房,道:“孙提刑,你说我私藏钦犯。容我好心提醒,那就是我的房间,不妨先去那搜呢?”
她会好心提醒?孙提刑才不相信这张嘴里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吩咐道:“搜,最后再搜那间房!”
他大手一挥,身后衙役如蝗虫散开,大有把掘地三尺之势。
书房最靠外,离他们最近。一头冲进书房的人立马大声禀告:“钦犯在此!”
衙役声音里都有几分颤抖,这下搞不好他要立头等功了,
别说他,孙提刑都听见自己心口砰砰。他几步冲过去,多少年没跑这么快了。只见那几个衙役将一个身着苍色长袍的青年围在中间。
只是青年头戴帷帽,看不清面容。
哪有男子戴帷帽?肯定是那裴珩,怕被人发现,这才多此一举。哈,正是因为他做贼心虚,才叫人发现端倪,告到他这里。
好你个裴珩,看你此番往哪儿躲。
孙提刑喘了几息,指着一个衙役,吩咐他:“把他这帷帽给本官摘了!”
那衙役上前一步,捏住帷帽的前端,往后一掀,露出一张俊俏容颜。